元封一愣。这里竟然是王威的府邸。王老将军决不是那种当街强抢民女的无耻之辈。但是他家里的人就不敢保证了。眼下可不是仔细考究什么官场关系。得罪不得罪人的时候。分分秒秒都很重要。慢一慢尤利娅的清白都保不住。所以元封不假思索就是一记穿心腿踢过去。将那恶奴踢出去几丈远。
看见有人找事。府邸里的家丁们呼啦一声全围上來了。到底是将门宅邸。家丁手里都不是齐眉棒。而是明晃晃的钢刀。元封才不怕这个。他只听见身后呼啦啦一阵脚步声。便知自己人到了。冷冷喝道:“都给我拿了。”
赵定安带领着元封的亲兵队迅速赶到。将打发这些小杂鱼的任务接了过來。元封径直往里闯。有人阻拦就直接一脚踢过去。半路上捉到一个管家摸样的人。揪住他的领子逼问道:“抢來的女人呢。”
管家见他面目狰狞。战战兢兢答道:“在少爷房里呢。”
元封将他放下。喝道:“头前带路。敢玩花招就砍了你。”
管家屁滚尿流。在前面一溜烟跑着。王威的宅子并不算很大。很快就走到了后院。转了两个弯來到一个幽静的小跨院。管家指着里面道:“这就是少爷的书房。”
元封不清楚王威儿子的底细。右手抽出刀來。左手把腋下的火枪抽出來。上前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此时那管家凄惨的叫了一声:“少爷快跑啊。”
书房的门被踢飞。元封却被房内的一幕惊呆了。预想中恶少霸王硬上弓的情景并沒有发生。一个脑袋瓜子很大的青年正跪在地上给尤利娅奉茶。尤利娅抿着嘴强忍着笑。一只手还在那青年头上抚摸着。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狗。
元封收起刀枪。问道:“这怎么回事。”
尤利娅看见元封來了。便笑道:“这人是个傻子。可好玩了。让他喊什么他就喊什么。”随即拍着大头青年的脑袋说:“乖。喊姑姑。”
那青年果真就喊了一声姑姑。同时把脸转向元封。傻傻的说道:“我要吃糖糖。”看他眼神呆滞。体态臃肿。脑袋比正常人大两号都不止。绝对是个傻子。
傻子也会强抢民女。元封心生疑惑。正纳闷呢。赵定安冲了进來道:“不好。事情闹大了。王威派兵回來。和罗马营在大门口卯上了。”
元封赶紧拉着尤利娅和傻子向外走。边走边对赵定安说:“这事蹊跷。傻子不可能当街强抢民女。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你赶紧翻墙出去。叫乡亲们当心点。再把咱们的人召集一下。这事可大可小。早作准备为好。”
上次在兰州府发生的事情给元封心里留下极深的阴影。牵扯到这些达官贵人。简单的事情都变复杂了。自己初登高位。很多人眼红。这件事很可能是一条陷害自己的毒计。处理不当就会着了别人的道。
府衙门口。两支jūn_duì正在对峙当中。先來的是罗马营的一百名步兵。此时已经在门口摆开鱼鳞阵。长牌在前。标枪在后。一丈八长的点钢枪头呈四十五度角伸在空中。虽然人数不多。但气势森然。杀气腾腾。一百步兵躲在长牌后面鸦雀无声。任凭对面人如何谩骂都不还嘴。
和他们对阵的是三百名骑兵。虽然手中有钢刀。胯下有战马。又占着人数优势。但是面对这座稳固的小型鱼鳞阵。竟然无处下嘴。只能远远的漫骂着。刚才府里家人來报。说是十几个恶汉拿着兵器打上门來。王威便派了三百亲兵回來察看究竟。结果來到门口却发现大门被罗马营的人堵上了。亲兵们知道对方是硬岔子不敢硬拼。便围住大门。飞马报告王大人。
报信的人前脚去。王威后脚就到了。这回带的人马更多。五百多骑兵把街道都堵上了。因为他听说对方是冲着自己的傻儿子來的。哪能不急。來到近前一勒马缰。对罗马士兵的领头百总喝道:“尔等胆敢兵变。再不让开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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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那名金发青年不为所动。英俊的有些不像话的脸上肌肉紧绷着。眼睛死死盯住王威。拔出短剑用只有罗马营士兵才能听得懂的语言喊了一声。数十支长矛便放低了角度。几乎是平端着对着前面。那些骑兵胯下的战马看到一大丛尖利的东西对着自己。都忍不住刨着蹄子往后退。
牵扯到自家的事情。王威便沒有那老成持重的态度。一挥手让众军向前冲。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喊从门里传來:“住手。”
元封拉着尤利娅和王威的傻儿子从里面走出。先对尤利娅的哥哥微微颔首。然后对王威抱拳道:“王老将军。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