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借到了么?”
“没……没有。”
“可是我们去场子查过你,你不欠钱。所以你已经还清了。”
“……”
‘啪’。审讯者一拍桌子站起来,“哪里来的钱?”
六子闻及此处,只管嚎啕大哭,无论如何也不开口了。
陈秉安将将进门就被元熹从身后拦腰抱住。
“三少爷,您昨晚一晚上没回来,可把元熹想死了。”
陈秉安耐心掰开少年环着自己的手臂,一挑眉,“想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
元熹咯咯笑两声,又顺手扒上陈秉安胳膊,一点不认生,撒娇道,“三少爷偷吃够了,是不是该疼疼我了。”
陈秉安径直上楼,他就像个小尾巴一样也跟着上去。
“你知道我昨晚睡在哪里?”
元熹没点头,也没说不知,只贴他身上嗅了嗅,‘啊’了一声,“是晚香的味道。三少爷昨晚上肯定不是自己一个人睡觉的。”
“的确不是。”
元熹嗔怨,“是不是住在船上?三少爷您都不带上我……”
陈秉安不等他说完,“不是船上,是雏搂。”
元熹一愣,陈秉安反过来问他,“知道雏搂么?”
元熹只卡壳不到半秒时间,依然被陈秉安抓在眼里。
“那是什么地方,元熹怎么会知道呢?三少爷就爱欺负人……”
陈秉安似乎心里有数,也不真为难他,就着他黏在自己身上的不安分的手摸了摸,开玩笑似的说,“里边的男孩可同你一样,都喜欢留指甲。难怪我们家元熹,一身雏楼性情。”
“诶……?”一直黏在陈秉安身上的牛皮糖元熹像是突然失去粘性,从他身上滑下来,愣愣的,脸上笑容有些勉强,“三少爷别开玩笑了,就欺负人……”
“哈哈哈。”陈秉安笑着走了,笑得云淡风轻,方才的话就像随口一说并不上心。
元宵灯会,一年一度。
虽然陈秉安十二岁以后就不再稀罕这类节日,不过这一天也不失为一个约会的好借口。
自上一回窦小清跟自己赌气至今,大半个月过去,小姑娘似是真骨气,铁了心不主动求和。头一天陈秉安还打算去赔个便宜不是,不料偷听见荷丫头跟元霄在后院说话。
荷丫头说今年的元宵灯会上或许会有烟火。
元霄眼神放光,“我以为元宵只是有汤圆吃……”
“你连烟火都没见过?”荷丫头惊呼。
元霄摇摇头,有些难为情,“没见过呢……”
陈秉安莫名留了个心眼,这回窦小清算是真正抛在脑后。元宵节当天刚吃过夜饭,陈秉安堵上在厨房忙活的元霄,“忙完了么?”
元霄不知三少爷来意,摇摇头,“还没……”
陈秉安皱着眉头将他手里的抹布拈起来,丢给旁边的人,“他们接着做,你跟我走。”
还未出家门,却被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陈二堵住。
有陈秉安在,陈二自然不敢作妖。只叫下元霄,问他白日里让他归整的东西是不是都归好了类。
元霄乖巧点头,“陈二管家,都归整好了,都在我屋里桌上。”
陈二这才挥挥手,“走吧走吧。”说完又转向陈秉安,装模作样鞠了个躬。
元宵灯会并不是一场真正的灯会,顶多上挂的鲜红大灯笼比平日里多上几个。富人有富人的玩法,穷人是穷人的过法。
往年陈秉安该是约了刘成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