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甘偶尔也会抬起头望着夏缪沙,只是那种眼神里,温柔却含着一种淡淡的冷漠与疏离。这是对待未婚妻哥哥的态度,只是这种陌生让夏缪沙感到一阵刺痛。
‘多吃点,艾米丽的手艺很好。’夏缪沙艰难的抬起头,抽动着着嘴角,回以难看的微笑。他感觉到自己快哭了,只是眼泪落不下来。只是情绪在心头凝结。他已经疯了,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大概只有爱能冲昏人的头脑,让人失去理智。夏缪沙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而是仅生理本能做着反应。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嘴角的微笑淡淡的,近乎残酷。这是一种应激性的反应与回击。
他某处隐秘的角落已经开始扭曲变形,他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他了,他就像是画廊里陈列的抽象画。骨血为材,四分五裂。
第25章抑郁
他站了起来,掀起垫在腿上的布,踩着凳子站了起来,站到了桌子上,一步一步的朝着伏尔甘走去。
他嘴角的弧度很深,已经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欢愉和疯狂。他笑着,笑出了声,好像踩着乡间开满鲜花的小径。他陷入了自己给自己营造的幻象之中无法自拔,在那里伏尔甘是爱他的。
伏尔甘湛蓝的眼睛里荡漾起一丝波纹,他的眉毛也皱了起来。但是很快他就释然了,他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那种微笑里有一种温和的打趣。他放下了餐具,纤细嶙峋的手指支撑起下巴,他注视着夏缪沙。
夏缪沙显然已经疯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日常行为的范畴。伏尔甘不在意,他在意的从来只是这个人本身。他的眼神超然而悲悯,他对眼前人无限怜悯,却也无能为力。
艾米丽抽了一口凉气,慌忙用手帕掩住嘴。她看着行为举止无比怪异反常的哥哥,看着冷眼旁观的伏尔甘,她说不出话来,只是脸上的微笑渐渐阴冷下来。关于爱,她有自己的计划。只是这种崩坏般疯狂发展着的现实好像在催促着她,必须加快速度。
夏缪沙踩在骨瓷盘子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他的步伐坚定而执着,微笑疯癫却欢愉。他陷入了一种极致自我欢愉的狂喜。是啊,人总是把接近童真的状态看做是疯狂。说是单纯到也不错。他就像是坚定护卫着公主的骑士,心无旁骛,一心向前。
他站在伏尔甘眼前,鲜艳的果酱粘在他脚上。他伸出手,只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他的脸红了起来,他感到茫然无措就像一个慌乱的孩子。只是他脸上的微笑依旧是无比晴朗。
他弯下身,蹲在伏尔甘面前,伸出手,像在做出邀请。他杂乱的头发弯在眼角,勾勒着他柔和的轮廓。他的眼神单纯清澈就像是水般透明的玻璃珠。他看上去那么干净,一尘不染。人总是会喜欢单纯的东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