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靠了靠,是个放松的姿势。
“我原本以为聚会散了你会和李定容闹脾气,谁知道李定容吐了你半身,你也只是把衣服一扔,对他还是温柔细语,我那时候就在想,你要么很爱李定容,要么就是个依附者。”
林河没说话,抿了一口酒。
“后来你们公司在圈子里异军突起,简直是奇迹,我才真正认识你,林河,你和李定容的事我管不着,但我不像老宋,老宋会因为李定容或者其他人辞退你,可我不会,我能保你,甚至,我能让他们尊重你。”黎恒拿着酒杯,做了个干杯的姿势,冲林河微微笑起来,“来挖你前,我做了很多调查和工作,我说猜到你会来这里,并不是随便开开玩笑。和你散了伙后,我就在坐在那里等你。”黎恒指了指另一边,“我知道你有野心,但恕我直言,现阶段老宋的公司已经给不了你施展拳脚的平台和空间了。”
黎恒笑着看着林河,又叫了一杯酒,“我挖你,自然是看中你的工作能力、专业能力,当然,还有你手里的资源。我能给你的东西远比老宋能给你的多太多了,股份、分红、年薪,甚至别的什么,比如宁润……你都可以开条件。”
林河喝得慢,懒洋洋抬了抬眼皮,“你好像很有自信。”
“你敢说你没有动心?”黎恒笑起来,“林河,你们公司现在已经一团乱麻了吧?你不累吗?你在这行这么多年,肯定知道现在市场多不好,生意都是抢来的,不进则退,补位的一大堆,各个都在虎视眈眈,更别提老宋的公司内部已经一片混乱了。”
林河默然,他当然动心,是个男人就有野心,黎恒有一点说得很对,老宋的公司现在已经不能提供他想要施展手脚的平台了,其实这和早期的战略布置有关,老宋的公司现在在圈子里出了头,占了好时机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那时候制造业大好,不少人还没想着走军的路子,眼光浅得很,一些小厂只重眼前利,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时间长了人就油了,品质自然而然就差了,名声也差了。后来北方的几个大厂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革、合并,成了体系,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老宋就是在一堆眼光浅显的小厂里冒了头,后来又走了老丈人的关系,拿了证,一个萝卜一个坑,这做军品的位子是立住了。
这种事向来有利有弊,老宋靠老丈人的关系拿了证,老丈人自然想谋点好,解决就业,产值更高,小厂越办越大,人越塞越多,成了大企业,资产越来越高,账面好看,但实际利润却没那么好,而且接的活越来越杂,早期都是低端工艺,这些年人工、用地、材料成本增加,更是难办,老宋不是没有谋求转型,林河帮着他开拓了高新技术市场,可低端工艺不能舍弃,毕竟养了那么多人。所以老宋的公司到现在是真的棘手,更别提最近内部一片混乱了。
林河现在猜不透黎恒的意思,毕竟黎恒还没透底,他到底要干什么?打算怎么做?他轻轻扫过黎恒,却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喝了一杯。
黎恒弯了弯那双好看的眼睛,也不急,慢悠悠喝酒,手指跟着旋律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等一首歌结束,黎恒一口喝完酒杯里的酒,“我的名片你没扔吧?”
“没有,毕竟值钱。”
黎恒笑出了声,“我说了没你值钱。那,考虑考虑?”
林河静了片刻,“黎少,您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您搞事情,我公司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黎恒挑了挑眉,刚要说话,被林河截断,“我是想说,我公司现在处境很不妙,很大一部分是您造成的,您如果选择了它,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黎恒听到这里面上丝毫不显,只是笑,微微靠在吧台。
林河从黎恒的神色里看不出任何信息,看这样子,话也套不出了,干脆喝了口酒,声音转了个弯,把话语权扔回黎恒。
“我还是那句话,你比较值钱。”黎恒轻笑出声,“等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可以谈得更深一点。”
29-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