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辨明方向,向着那雨燕曾带我们去过的峡谷飞去。
隋河也唤了一朵云跟在我身后,道:“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我心神不宁,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只自顾自降落在峡谷中,寻到了那块岩石,我摆弄半晌,却不见他听话打开。
我一急,叠声唤道:“清正!清正!”
这次清正听话的从我眉间脱出,我握上便是全力一斩。
岩石应声而碎,只是那下面依旧是土地,不见任何暗道。
我顿时更慌,暗骂自己莽撞,这下斩碎了暗道入口,该如何是好?
“啊!!”我大声骂了一声,自己也不知道是在骂这岩石,还是在骂自己的无能,当下更加用力劈砍那块土地,恨不得挖出一个洞来。
隋河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厉声道:“鹤白!你到底在作甚!”
我想甩开他的手,却觉得他的手如铁钳一般,我一时间竟然挣不脱。
没道理,以隋河的修为,断不可能制住我!
我豁然抬眼看他,却见他一脸忧心。
我盯着自己抓着他的前襟的双手,这才发现,不是他修为大涨,是我全身都在无力的颤抖。
“我……我的云殊君……他……”只说了一句,我就觉得天旋地转。
云殊君他……到底去哪了啊!!水月君,水月君为何不来!为何要在镜湖状若无事的与我说了那么多废话!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做下这些事情,云殊君又怎么会遭此横祸,下落不明,我该怎么办……
我几乎连水月君都恨上了。
隋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慢慢道:“云……殊君?他在此?”
我一把推开他,又化回原身飞去,从上俯视下面景色有没有像那石洞模样的。
我在水月君幻境时,见云殊君和雨燕在一处石洞外,云殊君还一直望着天际,故而我猜想,那处从天上也必能看到。
刚才我探查了半座山,我便向着还未探查过的半座飞去。
半座山罢了,我绕一圈便飞了个大概,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心下更寒,却不肯死心,又降低高度,盘旋着绕了一圈。
离地面近了,我忽然嗅到一丝隐约的血腥气。
我也不知道那瞬间,自己是喜是忧是惧。
喜的是好歹有线索,忧惧的是我好担心……好担心那是云殊君的血。
我的心砰砰直跳,心里念着千万不要是云殊君,我自己就是地仙,在这种时刻,我却仍然祈求上苍,云殊君千万不要有事。
突然又想到上苍是如何待云殊君的,我顿时绝望了起来。
若是这次云殊君无事,待我见到他,我一定要同他说,同他说……
我要亲口同他说……不……不是驱邪。
那夜,我不是为了驱邪,是我情不自禁,我爱慕他,想要永远陪伴他。
我只恨当时为何不同他说?为何当时要顾忌那些没用的事情!
我落地太急,有些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蹲下`身颤抖着捻了些泥土,放到鼻下细嗅,发现万幸那真的不是云殊君的血迹。
倒像是……雨燕的。
纵然知道这么想很无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