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兵出征,我也要去。”
“策儿,战场凶险,你又没有类似的经验。”
“你就说,让不让我去!”
出征前,白墨看着边飞尘,不再像往常一样举杯遥送,而是说‘尘儿,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策儿。’
天风三十年,白尘剿灭敌军凯旋归来
“主子。”林伯眼圈红了一圈,“分明是那白策自己不顾军令跑出去,被潜伏的敌人所伤,老奴这就去向王爷禀报实情。”
想到白日里等着他的不是庆功宴,而是自废武功,逐出王府的命令,白尘不由苦笑。
“是他,故意诱导我去敌营范围,想借刀杀人。”
“尘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回想至白墨说话时冰冷的语气,他心中蓦然一痛,起身,阻止林伯,“我意已决,此事不管是他,还是我,都没有回旋的余地。”
林伯,“无论如何,老奴都要去争这个理。”
白尘自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拾好行囊,林伯自小照看他,不知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
从日上三竿等到夕阳西下,林伯气息奄奄的回来,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不要,不要怪王爷。”
这是他留给白尘的最后一句话。
……
故事说到这里,边飞尘摇头道:“义父担心我会因此事报复白策,废我全身武功,将我囚禁在别院整整两年。第三年,我在昔日一些手下的帮助下,逃回出生的地方。也是在那时,遇见了外出云游的师父。”
公仪林,“十九岁已经过了最好的修炼年龄,还能被神梦谷谷中为亲传弟子,算是因祸得福。”
“非也,师父很久以前卜过一卦,算出他会六十年后有一弟子,才会在那时离谷尘世修行一年。”
公仪林,“你的师父的确厉害。”
“师父有大才。”边飞尘起身,“故事讲完,想来食人藤的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公仪林看着他的背影,忽道:“白策误被敌所伤,和你有没有关系?”
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透过枝干零零碎碎地洒在二人身上。
边飞尘就在这时回过头,神情一片坦荡,缓缓吐出两个字:“当然。”
“宰相女儿乃自命清高之人,自然看不上乡野长大的凡夫俗子,我只是微微在她面前表露出一些仰慕之情,随着我战功赫赫,那女人果然越发看不上我的‘弟弟’,多番羞辱,想要逼他退婚。”
公仪林站起身,“然后以白策的性格,又或者你在旁边的‘不经意’的提示,他想到上战场,之后一切想必也是你安排好的。”
“我的确对他起了杀心,”边飞尘目光中有些复杂,“也许我生来就适合做神梦谷的弟子,神梦谷虽然隐于世,但论做生意的本事,没人能胜得过神梦谷的算计。”
“可惜被白墨察觉,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公仪林道。
边飞尘长叹一声,“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废功力也是应该,我甚至可以以死谢罪,但他却不该对林伯下手。”
林伯一生无子,对边飞尘就像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样。
“记得我小时候,高烧不退,林伯一个人去庙里跪了一天一夜,求神灵庇佑,长时间的跪拜伤了膝盖,之后便留下隐疾。”
公仪林深深看了他一眼。
光明磊落,却又阴狠毒辣。这两种品质竟然同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