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江海西问道:“对了,那位聋伯伯和哑伯伯呢,他们不是也来了风雪城吗?”
“前几日他们到霜未城去了。我回来时,已派人到霜未城去请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请示。梅厌雪停下话头,叫人进来。进来的是个年轻人,穿着袄子,披风上虽已抖干净雪,却还是湿漉漉的,靴子上还沾着雪泥,行色匆匆。
梅厌雪问道:“叫你去请人,这便回来了么?我已经叫人热了酒,下去喝了暖暖身。怎么不见庚子与癸卯二位?”
那年轻人单膝跪地,低着头沉声道:“小人去的时候,听城督说,昨天边大侠到了霜未城,问薛少侠在哪里,又抓了庚子与癸卯二位先生,逼问他们薛少侠的下落。城督大人想要劝解,边大侠情绪激动,谁的话也不听,抓着两位就往南去了。”
梅厌雪惊诧得站起来,怔怔道:“五弟……五弟怎么会知道的……”
他已命城中上下都将消息瞒住,就怕泄露给风上青知道。薛不霁的父亲过世时,风上青就悲痛难当,若是薛不霁出了意外的消息再传到他耳中,只怕风上青要肝肠寸断。他也知道瞒得了一时满不了一世,但没想到薛不霁竟然还能生还。事情已经峰回路转,然而没想到边从白竟然不知从哪儿听到了消息,他一时冲动之下,还不知要作出什么举动来。
薛不霁和江海西连忙站起来,薛不霁上前一步,扶住梅厌雪:“梅城主,我这就去找边……大侠。”
还有外人在场,薛不霁不便言明。梅厌雪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又命人备下快马与食水,将人送到了风雪城门,连连叹息:“咱们相见不过一天,还未能留你吃顿饭,竟然又要分别。”
薛不霁笑道:“我和师弟追上了边大侠,一定会再回来的。”
梅厌雪点点头,替薛不霁系紧披风,又解下腰间的佩剑,递给江海西:“这是我年少时练功用过的剑,叫做明光,愿你有此剑照持,即使身处黑暗,也有光芒指引,不失本心。”
江海西谢了,郑重接过,拔剑出鞘,霎时间一道清光照彻了昏昏天地。
两人又拜别其他几人,上马向南狂奔而去。
他们一路南行,到了一处歇脚的驿馆,就向人打听有没有见过边丛白和聋哑二仆,一路马不停蹄,紧追不舍。
这天到了靠山镇,再往西行就是九山地界。他们在靠山镇中唯一的一家客栈歇脚,又向客栈跑堂的打听起来。
那跑堂的眼睛活络,上下瞧了薛不霁与江海西两眼,嬉皮笑脸道:“您说一个穿白袍的俊俏男子和两个老头?咱们这客栈成天人来人往的,小的哪记得住那么多?”
薛不霁从怀中取出一粒珍珠,托在掌中:“那两位老者,一个是聋子,一个是哑巴,该是很好认的。”
跑堂的见了这珍珠的璀璨华光,登时移不开眼,伸出手就想摸一摸。薛不霁笑道:“你要是能提供点线索,这粒宝珠就归你了。”
跑堂的取下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把脸,脸都涨红了,忙不迭地道:“一聋一哑,那小人倒是有印象!和他们在一起的,除了一个白衣男子,还有一位青衣道人。”
“青衣道人?”薛不霁与江海西对视一眼,各个都是暗自心惊。
“正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