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霁带着师弟吃了早饭,为边从白留了一份,拿了药罐子继续熬药。虽然昨夜几乎没睡,但是倒也不如何困倦,只是他心中烦忧,脸色便有些不济。
药熬好了,边从白也醒了。他的毒总是在夜里反复发作,白天人却还算神,吃了饭喝了药,嘱咐薛不霁给风上青飞鸽传讯,得他担心,便与另外三名病人互相问候了病情,在牌九桌边坐下。
屠凛皱起眉头,不肯入座,抽出腰侧的雁翎刀,道:“这几天没练功,都生疏了!”
玉渊先生劝道:“洪家婆婆说了,咱们中了毒,不可再运行内功,得毒性发作。”
屠凛仍道:“那我练练刀法。”
邱横江抖抖胡子,问道:“屠老弟,你又不想当天下第一,偶尔偷个懒,有什么关系?”
“我要把我屠家冰雪刀法发扬光大。”
“这种事交给你儿子就是!你都老了,别再抢年轻人的事做!”邱老爷子拍拍胸膛:“你看我,想练功就练功,不想练就不练,凡事有儿子操心,不知多自在。”
屠凛仍然挣扎犹豫,邱横江道:“屠老弟,来嘛。”
玉渊先生道:“屠老哥,来嘛。”
边从白道:“屠兄台,来嘛。”
屠凛瞧了一眼桌上的牌九,心中痒痒,犹豫道:“我总要给年轻人做个榜样……”
三人都看着他。
屠凛一咬牙,将刀一,大义凛然地走到桌边坐下。
薛不霁看边从白神还不错,便放了心,一个人回屋里睡了一觉。
醒来时,外头传来拳脚来往声,他打开窗户一瞧,就看见邱横江和屠凛从屋里打到屋外,玉渊先生在一旁摇着扇子,乐呵呵地看热闹。
邱横江叫道:“屠老弟,你的拳脚功夫长进不少哇!看我这招猴子偷桃!”
说罢一只手便朝屠凛下三路捉去,屠凛叫道:“小辈都瞧着呢!”一面抬手格挡。
邱横江嘿嘿一笑:“我正是要给他们做个榜样,行走江湖,遇见大恶人,可不能手软,就该一招捏爆他的蛋,让他断子绝孙!”
屠凛叫道:“我是恶人么?!”他眼见要输,拳脚中便不由得加上了几分内力,这么一来,体内残余的毒素激发出来,人便是一晃,屠风赶上来扶住。
邱横江连忙了招,责备道:“屠老弟,咱们拳脚比划比划,你这么拼命做什么?”
洪楚腰已经赶上来,连忙施针。洪家婆婆躺在一边晒太阳,吐了口烟:“楚腰,这些人自己找死,你就别救了,可不能累坏我的宝贝徒弟。有牌九玩还不够,偏要舞刀弄棒的,闲不死他们。”
洪楚腰笑嘻嘻地:“徒儿可不是要救他们,不过是拿他们练练手罢了。”
话虽如此,她施完了针,屠凛脸色已经好多了,蹙着眉思索半晌,一掌拍在邱老爷子肩上:“方才那招,我知道不用内力该如何破了!我们再来!”
邱横江摇头:“我不跟你打!我不跟你打!”
屠凛想了想:“你不愿跟我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