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刚一坐定,陈未就指着菜单,“就这个,变态辣。”
姜城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不吃。”
“那要鸳鸯锅,一半儿变态辣!”
最终变态辣陈未只尝了一口就撂了筷子,全程涮清汤,反倒是姜城自己吃了不少。
后半夜,老公胃疼,疼得脸色发白,浑身冒汗,陈未心疼得不行,“吃不了你逞什么强啊?”
“谁点的?”
“我点是自己吃的,又没叫你吃啊。”
“别叨叨了,睡觉去吧。”
“再喝点儿水吧。”
“不喝了。”
“好点儿没?”
“嗯。”
陈未关了床头灯,躺在他身边,姜城背对着他,陈未撩开他的背心,把手伸进去,用掌心捂着他的胃,轻轻地揉。
夜晚柔和静谧,连呼吸心跳都清晰可闻,陈未把鼻梁压上对方的后颈,鼻端淡淡的肥皂香在他湿润的呼吸里变成薄薄的汗液,沾湿鼻梁下干燥的皮肤。
每当这个时候,陈未都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他渴望温度,渴望味道,渴望拥抱,渴望爱抚,只要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爱人,灵魂都会在这一瞬间安定下来。
入梦前,他听到对方轻声说,“我这个人,从不做后悔的事,所以永远没有后悔莫及这一说。”
陈未在他后颈上嘬出一个鲜红的吻痕,“我也想象不到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和你分开,就算死亡也不可以。”
第二天王恩铭妈妈到市里看宝贝儿子,带了一堆东西,姜城陈未照例也过去搬点儿拿点儿。
孟启愚趁人不备,伸手勾住陈未的肩膀,头一次心悦诚服地说道,“未哥,你牛!”
陈未一头雾水,“怎么了?”
孟启愚混过夜场,那档子事儿自然比别人知道得多一点,他原本一直以为姜城是上面那个,可今早两人一来,他就瞧见姜城脖子上那红印子了,再加上脸色苍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由不得他不疯狂脑补,妹呀!后入式,玩得真豪放。他拍拍陈未单薄的胸膛,“这个我真服。”
陈未傻眼,他干什么了他?
陈未见这家伙笑得贱兮兮的半天不说话,他也懒得理会,径直跑过去给姜城开了一罐牛奶,“早上都没吃什么,喝点儿。”
半靠在沙发里的人伸手接过来,听话地喝了两口,陈未见状放心了,又马不停蹄过去帮王恩铭妈妈整理东西。
孟启愚跨过茶几挨着沙发上的人坐下,看眼他手上的牛奶,压低声音道,“这个没什么用,回来我给你从我爸那儿拿条鹿鞭。”
姜城由衷说了句,“谢谢。”
孟启愚特别豪爽,“客气什么,咱俩谁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