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加,掺多少水谁说得清楚,前三个班都是按主科成绩排的,没分来也正常。”
孟启睿摇摇头,“是九班班主任把他要过去的。”
“啊?真的假的?说要就要啊,那种班也真有人去?”
孟启睿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角,“你们不知道吗,九班班主任是校长的外甥。”
韩哲微微一愣,“这种关系怎么会给他个最差的班带?”
“他不是正式老师,只是个代课的临时工,能带个差班就已经不错了。”
房致远听到八卦,顿时来了神,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真逗,要个成绩好的过去,差班还是差班,谁不知道九班都是一些不学无术只能砸爹妈的钱给自己充门面的孙子。”
“而且我还听说,九班班主任可能在外头出过事儿,大学没念完就退学回家了,他这种要学历没学历,文凭没文凭的人,要不是靠关系,能进高中么?”
韩哲很是不屑地笑了一声,爬到上铺准备拿睡衣下来洗澡,看到已经躺在对面铺位上人,吓得差点儿从梯子上掉下去,“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桑阳冷着脸从床上坐起来,“早就回来了。”
房致远听说屋里还有第四个人,也吓了一跳,他从床上跳起来,瞧见自己上铺果然直挺挺坐着一个人,膈应得背上直发毛,“我操,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一声不吭听我们说话是吧?够有心眼儿的啊!”
“你们不说别人坏话,又为什么怕别人听。”
“嘿,你这乡巴佬偷听还有理了啊!”
“我是乡下人,可我们乡下人至少不会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
房致远恼羞成怒把袖子一撸,“你给我下来,看老子今天不修理你!”
桑阳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下面跟他对峙的三个人,“理亏就要打人了?学习好却品德败坏,一班的也不过如此。”
“你小子有种,你不下来,老子上去!”
孟启睿一把拉住说着就要往上铺爬的人,“算了,别把宿管招来了,有事儿明天再说。”
韩哲也跟着过来劝,房致远这才骂骂咧咧了手,他自己也明白,刚他们以为寝室没人,说起话来也全无顾忌,有些话是说得不好听,传出去的确不好,只是这小子卧底演得这么溜,他有的是法子治他。
桑阳重新躺回自己的床上,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这样大,有些人最瞧不上眼的东西,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却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努力。九班很好,魏老师很好,同学们也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第二天早上,桑阳六点半就进班了,他把昨晚上没擦的黑板擦干净,讲台扫一扫,又去小卖部把昨天借放在店主冰箱里的水果拿回来。
七点二十,班里学生陆陆续续到齐,他把昨天没发出去的“夜宵”,挨个发给大家。
李潜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进门先跟涂娇娇拌了一通嘴,拿起桌上水灵灵的大苹果,在手里来回扔着玩儿了一会儿,这才看向正在发水果的人,“早读改茶话会了?”
桑阳照实说,“魏老师说大家上晚自习太辛苦了,昨天晚上特别买来给咱们当宵夜的。”
桑阳说话的声音很大,大得保证班里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李潜讪讪放下手里的苹果,有点儿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他怎么不记得他昨晚上晚自习了?
陈未一个劲儿瞪姜城,“都怪你,昨天非拉我去,逃了晚自习,魏老师肯定很生气。”
姜城淡定地剥开桌上的橘子,“那下次你可记得别去了。”
陈未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泄气地剥开自己的那只橘子,“当我没说还不行么。”
“宿管是不是有病啊,怎么分的寝室?三个一班的一个九班的,这不明白着安插奸细吗?”曹波听了房致远说的事,也生了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