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炔突然有种将要失去至宝的危机感,毕竟不是每个人在得到“给我十年,我打下一个天下,与君共享“的承诺时,能不心动的。后秦,这个实力与大楚不相上下的国家,若得到陶疏桐,那天下是谁的,还真说不定。
“传旨,国事繁忙,着陶疏桐夺情回朝。”
接到圣旨的陶疏桐有点惊讶,转头看了那个暗卫一眼,暗卫心虚地低下了头。
拾行礼,遣散了府里的丫头小厮,只带那两个暗卫,六天后,陶疏桐回到了上京。
陶疏桐赶到上京城外十里长亭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宋炔抱着三岁左右的小太子,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陶疏桐翻身下马,在跪地行礼前,宋炔制止了他,轻声说“天寒地凉,就别跪了。”
陶疏桐看小太子虽穿着厚厚的皮毛大衣,但小脸仍有点微红,便向宋炔道“让太子殿下受寒,臣惶恐不安。”
“有什么不安的,宸儿来迎迎自己的师傅,不是应该的吗?”
陶疏桐猛然抬头,看向宋炔,神色中微现诧异。宋炔却把儿子塞到陶疏桐怀里,“梅远,小家伙可爱极了,你抱抱他。”
陶疏桐接过小太子,三岁的小孩子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睛看着他,也不认生。
“陛下,太子长得可真像你”
“不像我像谁,像别人的话事就大了”,心情颇佳的皇帝开了个不大不小的黄段子。
陶疏桐笑了笑,没接上话。
回到小院,屋内早就点上了火盆,两个小内侍温好了梨花白,摆好了几个致小菜。
看天色已晚,黄怡机灵地接过小太子,把他先送回了宫。
两人坐下后,宋炔出神地看了看陶疏桐的脸,满意地点点头,轻轻地说“嗯,脸色不错,看来高丽送来的老参还是有点用的。”
陶疏桐抬起头,看着宋炔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陶疏桐笑了一下,“扶危济困,物当其所,能救人一命,老参才真正物有所值。“
“听说你救的可是个潇洒漂亮的少年郎,是吗?“
“是个少年郎,至于潇洒漂亮嘛,倒也不至于,性子清冷得很呢。“
“但听说对梅远不清冷的紧呢,“
“臣未曾觉得“
“梅远觉得他的剑法好?比朕教你的拳法还好?”
“臣这两年多来练习的都是陛下教授的拳法。”
宋炔俯身向前,嘴唇掠过陶疏桐的嘴角,抚过他的脸颊,来到了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梅远,不用等待十年,此刻起,我与你一起开创一个天下。“
陶疏桐看着宋炔微微赌气似的脸,听着那醋味十足的话,垂下头,笑了。
宋炔看到陶疏桐低垂着头,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一着急,便想低头去看,恰巧陶疏桐抬起头来,就那么猝不及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