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老夫人闻言痛哭流涕,人生大苦之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傅文永见此情景,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口一闷,噗的吐出一口鲜血,直直向后仰倒了去。
“爹………”
“太老爷……”
“叫大夫,还不快去把大夫叫回来啊!!!”
各种各样的惊呼声,吵的傅文永耳朵疼,脑袋疼,哪哪儿都疼。
等到大夫们一番忙活,傅文永再次悠悠转醒,问的第一句话便是,“锦年呢?锦年在哪儿?我要见他。”
“爹……”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
傅文永久等不到三儿子,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浓重,忍不住发脾气,大喝:“你们都是死人吗?我要见锦年,现在就要。”
“爹!!!”傅大和傅二领头跪下,沉默不语。
傅文永心中恐慌更甚,不顾自己的身体,闹着要下床,傅大忍不住悲呼一声,“爹,你别找了,三弟他,去了。”
傅文永只觉得脑子一阵嗡嗡的疼,锦年没了,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前几天他们还见过呢。
傅文永不信邪,“那越氏呢?晚蓉呢,晚寻呢,我怎么没看到他们?”
王氏看了看丈夫,会意,低声道:“三弟与越氏和离了,现在越氏带着晚蓉和晚寻不知去向。”
“你,你……”傅文永哽在心头的一口气终究是没提上来,再度晕了过去。
眼见着傅家两位主事的人都昏迷不醒,傅大不得不扛起长子的责任,他吩咐下人,迅速将傅锦年装殓入棺,择日下葬。
傅家老两口再度清醒,只看到三儿子的棺材,哭的泣不成声。
傅二生怕老父老母迁怒他们,立刻转移视线,“爹,娘,我觉得三弟的死肯定跟越氏有关,你们想,这越氏与三弟一和离,三弟就自尽了,一看就是舍不得越氏,生无了趣了的。”
“对对对,二弟说的对,都是越氏的错。”
“如果越氏不离开,三老爷肯定就不会死了。”
“都是越氏的错………”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数落着越氏,傅老夫人听着只觉得脑仁突突的疼。
“够了!”傅老夫人大喝,她身旁的老嬷嬷立刻为她揉额头。
傅二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傅老夫人一个眼刀子制止了。
傅文永疲惫的摆摆手,有气无力道:“你们都下去吧。”
“爹,我……”
“下去。”傅文永加重了语气,其他人讪讪的退了下去。
傅文永扶着老妻,看着三儿子的棺材,不悲从中来。
“锦年,你如此狠心决绝的离去,心里定是对为父生了怨罢。”
“锦年,是为父不好,不该偏心太过,可你也不至于要用如此狠绝的方式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可知你这样做,有如何伤为父的心啊。”
傅老太太听着听着,心里也涌上悲意,她是喜欢大房那丫头,可锦年是她的儿啊,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怎会为了晚青故意苛待于他。
“锦年啊,锦年,你可真是要了娘的命啊……”
“锦年……”
可惜逝者已逝,生者再如何痛哭后悔,死去的人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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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年的死没在上京这片繁华之地翻起太大的波浪,傅府里表面上也是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