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越无牙带着人走了,后脚子鸢就醒了,起来没看到越无牙就问随行的教使。
那名教使对子鸢可没半点好感,若不是因为子鸢,教主怎么会一怒之下杀了他们教中那么多人。
所以教使眼珠子一动,计上心头,他故意做出一副小人嘴脸,蔑视道:“教主去哪儿了?子鸢公子猜猜,教主一个大男人大半夜不睡觉能去哪儿啊?”
子鸢脸色一白,就要转身离开。
那教使见子鸢胆子这么小,动作更加放肆,几步追上子鸢,就要动手动脚,哪知客栈外面传来喊声,那人暗骂了一句晦气就走了。
而这边险险逃过一劫的子鸢又急又怕,竟然大着胆子出了客栈,然后跟着马蹄印阴差阳错上了落云山。
夜路难行,子鸢一介不懂武功的普通人更是走得艰难。
越无牙带着人骑马先行,只不过他诚心羞辱江川,所以走得格外慢,这反而方便了子鸢的追赶。
直到子时初过,越无牙才带着人上了落云山山顶。
江川等候已久,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他就像是一个被男朋友放鸽子的野蛮女友,怒视着越无牙,“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
越无牙不置可否。
江川气闷,上前两步,放软了声音,控诉道:“无牙,你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那个子鸢就那般好!为了他,你不仅亲自下令将月儿赶下山,现在更是当众与我难堪。”
月色下,那白衣青年,眉头紧皱,目含秋水,一阵微风吹过,带起几缕发丝,消磨了那张脸上的冰霜,多了几丝脆弱。
若是上辈子,越无牙见到此般情景,早就缴械投降了。
可是亲眼见过江川的真面目,越无牙如何还会上当。
他冷冰冰的斜了江川一眼,话中带着冰渣子,他说:“子鸢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你,还有你妹妹加起来都比不上他的一根头发丝。”
“胡说八道!!”江川盛怒,这人怎么敢折辱他至此,怎么可以,越无牙他难道忘了曾经是如何对他许下山盟海誓的吗。
江川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正欲说些什么,眸光一颤,到嘴的话就变了。
他软了声调,柔和了面庞,如泣如诉道:“无牙,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早与你说过我不喜男子的,你又何苦逼我。”
越无牙皱眉,“你在说什么?”
江川置若罔闻,甚至刻意扬高了声音,缓缓向着越无牙走去,越无牙知道江川的厉害,所以一直戒备于对方,现下见江川走来,越无牙不动声色朝旁边移动。
江川全当没看见越无牙的小动作,继续道:“无牙,就算你要宠爱一个人,为什么天底下那么多人你不去找,非要找个跟我五六分相似的,你这样做,可知有多伤我的心,更是将我至于何地。”
越无牙气恼,以前怎么没发现江川这般喜欢自说自话,他冷声说:“江川,人贵在自重,过去之事权当我越无牙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口蜜腹剑的人,但是……”
“所以,你也承认你爱慕我了。”江川急忙接过话茬,根本不给越无牙反驳的机会,继续道:“就因为我不答应你的示爱,你就找个与我相似的冒牌货,还故意带到我眼前来恶心我。期间更是处处针对我,越无牙啊越无牙,我倒是没想到你竟是心眼这般小的人。”
越无牙闻言,怒了,大骂:“你他妈……”
话音戛然而止,江川突然出手,将躲在暗处的子鸢揪了出来。
江川单手死死扼着子鸢脆弱的脖子,一手抓住子鸢的双手,盛气凌人的望向越无牙,嘲讽一笑“越无牙,没想到你养的这么个小玩意儿胆子不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