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身后,徐家大哥和徐老爷子也是面色沉重。
“父亲,你说砾儿会原谅妹妹吗?”
徐有仁不语,只是疲惫的摇摇头。
徐家大哥不吭声了,两父子只能回到马车里默默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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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寺外,一名身着藏青色长袍的青年立于山顶,他微垂着头,似乎在俯视山下。
【嘤嘤嘤………徐氏好可怜哪!主人你待会儿会见她的吧!】系统殷切期盼道。
陆家宁摇了摇头,“不是我愿不愿意见徐氏,而是真正的容砾愿不愿意见徐氏。”
【主人?】系统不解。
陆家宁扬了扬手,他的手腕上有一截透明的丝线。
【魂体!!】系统大惊【主人,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个世界不是只能容纳一个“容砾”吗?】
陆家宁失笑,扬了扬手:“小傻子,你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系统没有注意到那个称呼,它的注意力都被陆家宁手腕上的“丝线”吸引去了,仔细观察半晌,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执念啊!难怪了。】
“是啊!这是容砾最深的执念,他可以不在乎柳氏对他的伤害,不在乎容明珠对他的算计,不在乎容裕海对他的冷漠,唯独放不下徐氏,爱不了,恨不得,唯有魂飞魄散,只求一个解脱。”
【主人,你不要这么】伤感啊。
陆家宁温柔的用神识摸了摸系统,然后将一道清心咒打入“丝线”内,神识传音“她来了,你要见她吗?”
“我………”[丝线]犹豫良久,还是摇了摇头。
那人的确生了他,他最后也因她而死,算是还了她的恩情,但这么多年他受的苦楚却是抵消不了的,多少个夜晚,他愤怒哀嚎,绝望哭泣,种种经历还历历在目。
忘不了,放不下,恨不得,唯有永世不相见,方得解脱。
随着这么一个念头,原本缠绕在陆家宁手腕上的“丝线”烟消云散,同一时刻,山下徐氏脚下踩滑,整个人摔倒在地,好在及时被身边的丫鬟扶起,徐氏望着天空,觉得月亮似乎更亮了些,但她的心里却空落落的,好像她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徐氏心慌意乱,用力甩甩头,继续向山上爬去,这一次因为月华大盛,整个山间诡异得亮如白昼,徐氏再没有踩滑过。
月华之下,一阵轻烟飘飘渺渺:母亲,这或许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了。
尔后轻烟散去,徒留山顶一声叹息。
这又是何苦!竟是连自己最后一点执念都不愿保留,苦了自己,苦了他人。
【呜哇哇哇………,主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好难过啊!我是不是哪里坏了?】
陆家宁低头看了系统一眼,轻声道:“若是觉得哪里坏了,不如休眠一段时间再重启。”
【那也好。】
系统休眠了,山顶又恢复了它原本的冷清,一阵寒风吹过,冻的陆家宁打了个哆嗦,突然肩上被披上披风,温暖裹住全身。
陆家宁回头一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