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宁的状态很不好,他的头疼的厉害,就像有人在拿锤子死命的捶着他一样,他很想坐下来打坐歇息,可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叫唤,让他去找一个人。
他不知道要找谁,他甚至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朦胧中只记得那人素来穿着一件白衣,剑不离手。
但是找到那人之后呢?
陆家宁只觉得头更疼了,他拼命的甩甩头,哪知这时迎面袭来两个白衣剑士,陆家宁一时呆愣,便被人一剑捅穿了肩膀,鲜血淋漓。
鲜艳的血液刺痛了陆家宁的眼睛,支离破碎的画面纷纷席卷而来,陆家宁用力的抱住头,仰天哀嚎。
血,好多血,那些画面里都是血。
他至亲,同门的血,染红了整座山门。
而那个答应了他会保护他宗门的人食言了,所以他要去找他,亲口问问他,为什么答应了他的又做不到。
“骗子,都是骗子!”陆家宁双目赤红,气势大涨,在那两剑修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轻易废了他们的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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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归一剑宗很不平常,宗门内的弟子本来在相互切磋练习,哪知守山门的警鸣钟骤然被敲响。
宗内所有弟子立刻严阵以待,作为剑宗内的二师兄,林远快速回配剑,面色严肃的看向思过崖的方向,敛目,掐指一算,“不好,所有弟子跟我立刻赶往思过崖。”
“是。”
可惜他们还是慢了一步,林远他们赶去时,一路上只看见均被废了丹田的守崖弟子。
林远走到一弟子跟前,双指并拢,在那受伤弟子身上点了几下,又喂了两颗丹药,那弟子方才转醒,张着嘴断断续续道:“思过崖内,陆家宁,入魔了。”语毕,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林远是清楚大师兄与陆家宁之间的事情的,而且昨日他也到消息,清远宗满门被灭,眼下陆家宁突然入魔,想必也是知道此事了,那大师兄?
林远咬咬牙,召唤出他的本命剑,一息间便消失在原地。
他是知道大师兄为什么没有护住清远宗的,可陆家宁不知道啊,更何况此时依大师兄的身体状况肯定不是入魔后陆家宁的对手。
林远握紧了拳,自语道: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而被林远念着的两位主人公也如他最不愿想的那般相遇了。
陆家宁站在一竹林小院内,冷冷的看着坐在石桌旁的男人,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以至于他没有发现男人脸色的苍白与虚弱。
他几乎是抖着唇质问道:“为什么?”
林镜沉默不语。
陆家宁以前是欣赏林镜这种沉默是金的男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恨透了对方的不言不语。
一个瞬息,他到了林镜跟前,单手掐住对方的脖子,恶狠狠道:“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答应了要保护我的宗门又没有做到,你知不知道清远宗除了我之外,满门被灭啊,你知不知道!!”
林镜被掐住了脖子,艰难道:“对不起。”
“对不起管什么用!!”陆家宁尖声吼道,右手一个用力把林镜整个人甩了出去。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在地上的林镜,右手掐诀,汇聚灵力于手,一掌打向对方腹部。
只是,在手快要打下去时,他却想起自己曾经天真欢喜的围着林镜打转,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你”,曾幻想他们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也想起他们在鼎中的多年扶持,在清远宗的甜蜜日子,还有他被牧歌为难时挺身而出。
曾经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痛苦。
一念之差,手已经打向了别处,陆家宁缓缓回了手,面上已然无悲无喜,“曾经我欠了你的,还不了,如今你也欠了我。如此,我们便两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