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陛下有要事要谈,你就留在这儿吧。”
三人走到醉仙楼一个包厢前时,中年男子终于舍得回头看温邵一眼,只不过淡淡地抛下这么一句话以后,便同清疏一道踏进了房间。
温邵乖巧地停步,任由门在他的面前关上,也不离开,只是静静地守在门外。
父亲他……还是不愿意把自己当做家人……
他只是不通世故,并不是愚蠢。有什么要事,会让一国之主和当朝秦王到一间众人皆知的酒楼里面来谈?不过是不愿意和自己同坐而已。
温邵澄澈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苦涩,却没有试图仗着自己绝佳的五感来探听房中的谈话。父亲本就不喜欢自己,自然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来惹他生厌。
也正是因为他敛了自己的五感,所以当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时,他才会被吓了一跳。
“同我来。”
陌生的声音却带给温邵一种熟悉感,在他的记忆中,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面前一身黑袍之人正是他刚踏进醉仙楼时注意到的那个,毕竟,想要以一人之力保护好他父亲,就时时不能放松对周围的警惕。这样异常装扮的人,自然是需要留意的。
只是,醉仙楼到底与其它地方不同。
他曾经在神庙生活了十几年,自然会对这个地方产生足够的归属感和信任感。
“抱歉,先生。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
他本想拒绝,却在看到那人笼罩在黑袍下的面容时突然息了声。
“大……”
温邵的双眼因为惊讶而瞪大,他及时吞下了后面的两个字,神情挣扎,最后还是选择了跟着商时序走。
即使武功不如温邵高强,但作为大燕战神的宁王温述尧怎么可能听不到一门之隔的动静,更别提他早在商时序说出第一句话时就忍不住集中了注意力。
“述尧,看来邵儿并不是清疏口中那个一定要守着你,同你寸步不离的奶娃娃嘛……”
燕王温述怀端起面前的酒杯,小抿一口,调侃道。
“他不是我的儿子!”
温述尧对着面前的兄长坚定地说,可是以燕王对他这个弟弟的熟悉,又怎么看不出他的口是心非与隐而不发的不满。
当初的事他不是没有怨过温述尧,可当他看到一身狼狈的弟弟时,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与一般的皇家兄弟不同,他与温述尧自小亲近。他从小身体不好,若不是温述尧这个弟弟硬是像哥哥一样护着他,也不知他还能不能在这皇宫里活到今日。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家弟弟那般狼狈的模样,于是一腔怒火终于还是消了下去。
人说“帝王无情”,可他到底还是做不到忘却他们兄弟两这么多年来的情谊。更何况,这件事,错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