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意。”
所谓剑意,即剑之所指,心之所至。
“哦,是什么?”
唐淮星沉默半晌,随后说:“齐天。”
叶策问:“那你的剑意是什么?”
“遂初。”
齐天未太过狂放,而遂初在现今动荡之际,又太不容易。
叶策笑了笑,“你小时候怎么练剑的?也是你爹在旁听着,看着吗。”
“最初在练功房里,掌握后,再去比武场。”
他带着叶策来到唐门的练功房,这里布满机关陷阱,稍一不慎,就皮开肉绽。
叶策道:“你给我也蒙上眼睛,试试呗。”
唐淮星道:“会很疼的。”
“没事。我不哭。”说完后,扑哧笑了起来,捏了捏唐三的脸,“你小时候哭了没?”
“没有。”
唐三泪腺不发达,痛到极致,也只流血不流泪。
他今天戴的是白色眼带,解下来给叶策系上,“注意躲避暗器。用我教你的剑招,将它们打飞。”
话说完后,慢慢地走到一旁,摸索着墙壁,按下开关。
霎时间,成千上万根细如牛毛的金针从四面八方袭来。叶策侧耳细听,闪身躲避,挥舞手中木剑,哗哗一堆金针落在地上。
第一轮暗器发射结束。他伸手一摸,后背扎成了刺猬,疼得龇牙咧嘴,“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吗?”
唐三问:“还练么?”
“练啊。”他笑着说:“我给你唱个歌。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夜半时分。叶策脱得光,趴在床上。唐淮星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块圆润的黑色吸铁石,将他身上的金针都吸出来。虽然看不见,也能想象那背部一定青紫一片,血斑点点。
全部吸完后,再给他上药。用的是徒山医宗进口的金创药,敷上去后,第二日就好了。
叶策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太酸爽了。你让我摸摸,背上是不是坑坑洼洼的?”
唐淮星洗干净手后,坐到床上,把衣服脱了,露出布满疤痕的身体。倒不是暗器所致,而是各式兵器所伤。
唐淮星16岁下山历练,20岁荣誉归来。虽然没和四大世家正面刚上,但把其余仙门打得心服口服。
战疤是勇敢的标志。叶策觉得小瞎子非常man,值得翘起大拇指表扬。他伸出葱白的手指按在他背部的疤痕上,问:“还会不会痛?”
唐淮星摇摇头。
叶策继续往下找新的伤口,唐淮星忍了半晌,最后沉不住气地转过身,准地握住他的手,说:“不要摸了。很奇怪。”
他紧紧抿着唇,神色似乎有些愠怒,叶策讪讪地回手,说:“不好意思。”
唐淮星欲言又止,闷了半天后说:“我不是和你生气。”
他是和自己生气。对方一点小动作,就让自己心猿意马。倘若剑心一直乱下去,如何拿稳剑?谈何保护?
叶策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他凑上前,嘴唇近得快亲上唐淮星的耳朵,小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很厉害的。当然,有了小虎后,我会更厉害的。”
他像唐淮星初次见他时安慰他那样,拍怕他的手,“我也可以保护你的。让我做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