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没做多想,敲了敲门。
“进来。”
托马斯走进去,科室里站着一名医生,他身边还有一名金发男性,跟安宁差不多高,没有穿白大褂,托马斯分不清他是否是医生。
两人正在交谈,距离略远,他们又刻意压低嗓音,因而托马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医生指了指里间说:“你先进去。”
掀开遮挡的帘子,里间足足有三个外间那么大,托马斯一个人站在里面,显得空荡荡。
他待在体检室左等右等,不见医生进来。
里间只摆放了两张床和一张桌子,雪白的墙壁和独属于医院的消毒药水味,让人不禁联想到电影里的科学怪人。
恍然间,一直被晾着的托马斯觉得自己像极了待宰的羔羊,很是不安。
他掀开帘子,探出脑袋问:“请问,什么时候体检?”
那名男性仍旧在医生身边,不过姿势已经变了。他随意地坐在桌角上,视线投向托马斯,微微一笑。
托马斯:???
医生往科室门口看去:“没人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停止交谈,朝托马斯走过去。
跟着,托马斯发现那名男性也一起走进来了。
医生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那名男性。
男人笑了笑,医生挑了挑眉。
托马斯又一次:???
医生无视男人,接过托马斯的体检单走到扫描器前:“脱衣服。”
托马斯脱掉外套,医生说:“裤子。”
托马斯依言行事,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靠在门边上的男人。
空气中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他分别不出来对方的性别。
医生已经扫描结束,发现托马斯没有动静了:“内裤。”
“内裤也要脱?”托马斯惊讶地叫出声。
“阴茎、睾丸、gāng门都要体检。”医生估计碰到不少类似的情况,机械地解释起来,“参军体验是很严格的。”
他每说一个词,托马斯的窘迫便增添一分。
医生发现他的不自在,说:“医生眼中只有病人,没有性别。”
道理托马斯都懂,他也不在乎,但那名抱胸靠墙的哥们,笑得也太不正常了吧。
医生催促道:“怎么还不脱?”
托马斯看了看那名男子,又扭头看向医生:“他是alpha吗?”
“哦,他……”
“医者是无性别之分。”男人打断医生的话,再次提醒道,“我是alpha。”
既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也表明了性别。
对方没道理骗人,托马斯不疑有他。他是个内敛的alpha,连公共浴室都没去过,在医生面前脱光了是第一次,想到即将面临的私处检查,就更窘迫了。
他已经不是处男,在安宁跟前不穿衣服的次数数不胜数,偶尔还会害羞,更何况是外人了。
托马斯也不想太丢脸,可耳朵不受控制地红起来,索性脸没有红,希望两位医生没有发现,要不就太丢脸了。
可惜,事与愿违。
通红的耳朵,在光线照射下,仿佛是透明的。
男人勾唇一笑,心道:真可爱。
接下来的每一项体检,都在挑战托马斯的羞耻度。
先是睾丸被摸,检查是否患有索静脉曲张;然后拨开包皮,检查gui头;最后,医生让他撅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