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泰元宫。只是推迟一日罢了,并无大碍。”
我微蹙的双眉又紧了几分,忍不住埋怨道:“陛下又胡闹了。”
“好啦。”他探身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轻笑,“别这么愁眉不展的。你何时见我因你废了政事呢?瞧,守着你的工夫,奏折也批了大半了。”
他指了指离床榻不远处的御案,上面果然整整齐齐累着各地送报的奏章军报,端砚蓄墨,笔尖未干。
我心里叹了一声。
这也就是他想得出来,把办公的御案都搬到了我的床榻之侧,美其名曰:公私两便,两全其美。
有时忙起来,他会抱我在怀中,一面照常批阅奏折,依然一目十行,文不加点。
“扶苏,”他拥着我的人,轻轻的在耳畔私语,“真不想离开你,半步也不想。”
他温柔的声线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令我沉迷心醉,无法自拔,明知都是胡闹,做得太过,却也总是说不出劝谏的重话,由着他任着性子两情相悦朝朝暮暮。
“饿了没有?”他问我,“睡了这么久先喝点燕窝粥润一润?”
我点点头,仍是闷闷不乐。
就有御前伺候的李公公端过早已炖好的一碗粥进门来,元喜过去接到手里递给了他。
他却不肯把碗给我,舀了勺粥在嘴边吹凉了送到我唇边。
“好啦,别生气了。”他用额头碰了碰我的,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叫元喜和其他宫人们都低了头不敢多看,“下次再不因私废公了,嗯?来,尝尝看这粥合不合胃口?”
我无奈的笑了笑,张嘴由着他喂进来。
“好喝么?”
我点点头。
“烫不烫?”
我摇摇头。
“那,再喂一口?”
我忍不住笑出声,清傲不羁如他,这般伏低做小的模样还真难得一见,令人忍俊不禁。
“我自己喝就好啦。”我从他手里拿过粥碗,伸手推他,“不是还有奏折没看完嘛,还不快去好好做事。”
“是是是。”他连声道,笑意满面,“谨遵夫人台命!”
说是这么说,还是又喂了我小半碗粥才肯起身。
李公公跟到御案边伺候笔墨,躬身问道:“扶苏公子醒了,陛下也吃点东西吧?”
我手上的勺子顿在半空,元喜在旁轻声:“陛下午膳前就来了,见公子昏睡不醒,便不让传膳,说吃不下呢。”
“也好。”他在御案前回答李公公,“传膳吧。”又望着我这边问道,“扶苏,喝了粥之后胃口好些没有,想吃些什么?”
“什么都好。”我忙道,心中微疼而柔暖,“李公公,你多上些菜肴,我与陛下一起用膳。”
很快,一桌珍馐佳肴准备妥当。
元喜刚刚扶我自床上起身,那边他在御案前丢下笔,赶过来用长衫将我裹住。“别再受凉。”
也不知曹鑫怎么说的,竟把他小心成这样。我实在推不过,只得由着他把我抱到桌前坐下。
大概是真的饿了,他胃口很好,吃得十分开怀。
我不停给他夹菜,也给自己碗里堆了小山一样的菜肴。
“扶苏。”他忽然唤我,我正埋头苦吃,嘴里塞得满满的。
他伸手来把我手里的碗放下,拉过我的手在掌心里握着。
“吃不下别硬撑下去,要哄我高兴不要用这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