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的,也算得上是我的幸事。”
元胤等着小孔中出现的纸条,摊开看着:不敢当。
元胤了纸条后,沉默了良久,这才缓缓开口将心中烦闷之事倾吐出口:
“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少爷,父亲在时,家业庞大,却不想父亲一朝归天,庞大家业便落在我的肩上,我年纪尚幼,家中大小事务皆有父亲安排的一位表兄和管家打理,可我……”
说及此处,原本是在心中复述过许多遍的话,此刻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孔之中出现了纸条,定安先生问道:难不成这表兄与管家心怀鬼胎,惦记家业?
元胤颔首苦笑道:“说出来定安先生可能不信,我……我做过一个梦,很真实的梦,梦中表兄独揽家中掌事大全,管家虽一心为我,却是一再退让,使得表兄一家独大,最后竟……竟逼的我横刀自刎。”
定安先生又道:只是一个梦?
元胤沉默半晌,随后才点头道:“称之为一个梦也不为过,梦中十数年,不过眨眼间,我原以为我表兄是那种十恶不赦,企图侵吞我家业之人,可我接任这半年以来,表兄却是诚心待我,教我,就算我以言语相激,他都一如往常,从不计较,依旧勤勤恳恳的教授着我持家之道,作为一家之主该如何行事。定安先生,到底是我错了,还是梦错了,我该不该信任表兄?”
雅座内一片寂静,元胤吐出心中的秘密之后却是无比的畅快,心中一片清明,能有一个信任的人听他倾诉,也真是极好的。
许久,这壁上的小孔中都不曾有纸条传出,元胤静静候着,许久才问道:“对不起定安先生,我实在是不该麻烦你,与先生说过之后,心中也畅快多了。”
等了片刻,小孔中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元胤不有些急了,连忙问道:“定安先生,你还在么?”
就在元胤焦急等待时,小孔内终于出现了一张纸条,元胤迫不及待的拿过来摊开看着: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梦中之事应做警示,而非草木皆兵,作为家主,应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元胤细细的品读着这番话的意思,随后道:“先生是让我把梦中的事作为警示,让自己更加勤学奋进,而不是草木皆兵,认为谁都有在贪图着我的家业,我表兄应该信他,是么?”
此番话过后,定安先生便再没有回复他,而元胤似懂非懂的揣摩着定安先生话里的意思,许久过后,元胤终于释然,欣喜道:“多谢定安先生指点。”
可当他说完之后才发现小孔中的纸条,原来定安先生已经离去了。
可元胤却依旧心怀感激的将纸条一张张的好,藏在怀中,起身走出了碧螺春.色。
“公子今日的气色可真好。”小路子瞧着元胤那副欢喜的模样,不由笑着说道。
“就你嘴甜。”元胤侧首瞧了一眼小路子,却发现从点心铺子里出来的白术,而捧着糕点的白术似乎也看到了元胤,连忙上前来朝着他恭恭敬敬的行礼。
元胤疑惑的看着他:“你在这儿,你家公子呢?”
白术连忙恭敬的回答道:“回……回公子的话,我家公子约了苏公子在食来运转用午膳,这会儿应该去了,公子要一起么?”
元胤细细咂摸着白术的话,随即点头道:“不必了,本公子要回家了,对了,你见到你家公子让他未时过后来见我,迟到一步,朕便要了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