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只要加以细化,明日早朝便能呈报陛下。”萧戎揖礼,认真的说道。
“既是如此,那朕便等着萧爱卿的好消息。”元胤冲着萧戎一笑,顺手将书本合了起来:“朕有些乏了,今日便不学了。”
“陛下是要躲懒?”萧戎伸手按住元胤面前的书本,他五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修剪过后的指甲看着干净清爽,格外好看,比上一世元胤后宫那些妃嫔的手还好看。
元胤望着萧戎道:“朕并非是躲懒,朕只是乏了,便想歇歇。”
“可今日课时还不足一个时辰,陛下不能离开国学监。”萧戎气势非常,势必是要将他留在国学监了。
元胤正因许政之事烦扰,这会儿萧戎这贼子偏还约束着他,实在是恼火,元胤也不再惧他,遂起身,在他的注目下昂首阔步的离开了国学监。
元胤怒色匆匆的回到甘露殿,这伺候的李霖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为他斟上茶水后,方道:“陛下,太医曾说怒气伤身,陛下即便是遇到不平之事也不能气,左右伤的是自己的身子,划不来的。”
元胤瞧着李霖那小心谨慎的模样,想着上一世他也是这般恭敬的伺候着自己,一时之间,往事一股脑的全部涌进了自己的脑海中,回忆便是如同潮汐一般,挥之不去。
“瞧着陛下的模样,想是疲乏的紧,不妨先小憩片刻。”李霖连忙又道。
正在此时,得了元胤吩咐出宫的小路子出现在了门口,李霖望去,正欲打算开口教训小路子时,却被元胤抢先一步开口道:
“李霖,你先下去吧,殿内由小路子伺候即可。”
李霖得了吩咐,随即退出了甘露殿,将殿门关上。
小路子到元胤面前,跪拜行礼后才道:“启禀陛下,小路子不负陛下所托,将书信交给了食来运转的肖掌柜了。”
“那肖掌柜可有说什么?”元胤连忙欣喜的问道。
“肖掌柜道,翠竹轩那幅墨宝确实是定安先生所作,书信他也会代为转达,只是陛下,你为何要给那定安先生写书信啊?”小路子神色有些疑惑。
元胤凝视着他,随后他忽的想起自己失言,连忙伏地认罪。
元胤也没怪罪与他,只是让他为自己将手炉灌了新碳,随后便倚在了榻上。
萧戎那奸贼虽然如今待他忠心,可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上一世他能做出逼宫的事来,这一世估计他也能做出来,元胤眼前虽然跟他学着为君之道,可这手下却无一个可用可信之臣,这君,只怕也是难为。
许政虽说也是辅政大臣,可到底是想掩藏自己的锋芒,并未打算真的辅佐自己,皇帝于他而言,不过就是牵制萧戎的一道工具。
这两个人都不是皇帝可用可信之臣。
至于那个定安先生,若是他肯与元胤做书信之友,他必定要以百分百的诚意感动他,让他入朝为官,为自己所用。
待得来年科举过后,在从中挑选出可以入仕的学子,他再用心培植,那么朝中便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党派的人,这样,他在龙椅上才能坐的更安稳一些。
元胤在心里如此盘算着,之前那抹愁绪便很快烟消殆尽,困倦袭来,美美的睡了一觉,待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小路子伺候着元胤起身,为他裹上了大氅,元胤伸着懒腰,随即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启禀陛下,未时刚过,已经申时一刻了。”小路子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哦。”元胤应了一声,随即走出甘露殿,外头白雪如絮,开门时寒风席卷而入,冷的他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