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发现陆京毓已经打开了酒坛自斟自饮,喝完第一杯之后又要喝第二杯,他连忙拦住,还好这时没喝多少。
应逸挡着陆京毓,一边掺水一边感慨自己就像是个远道而来卖假酒的贩子,他把酒倒在稍大一点的碗里,对陆京毓说:“莫急,今天我们喝个够。”
陆京毓在一旁低声笑了起来,拿过一碗酒一饮而尽,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他刚要喝,手被应逸扣住,碗也被搁在边上。
陆京毓面露不悦之色:“今日是重阳节,过节喝点酒都不行了?你来跟我一起喝!”
应逸道:“没有你这么过节的法子,一句话不说就闷头喝,你这不是借酒浇愁又是什么?有什么苦闷不能说给我听的?”
陆京毓用另一只手去够盛了酒的碗,也被应逸抓住,他挣扎了一番,见自己落了下风,张嘴就要咬应逸的手。
应逸上次被摧残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连忙松开手,让陆京毓喝。
“我似乎快要忘了当年对师兄的那种心思,可我永远不会忘了是我害死了师兄和你姐姐。明明我们一开始是朋友的,最后他们却因为我的过错而死!”对,都是自己害的,陆京毓想着,灌下一碗酒。
喝完了一碗,陆京毓把碗再次灌满。
“师兄以前说过会有人和我相互扶持依靠,我现在知道了,对我而言师兄是亲人,只是我带来的灾厄永远都不会改变了,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他再次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应逸看向陆京毓,说得格外认真:“是偷听之人心术不正加以谣传,才会挑起那样大的风波。表白感情并无罪过可言,他们将你们卷入这风波之中,并不会顾虑你们分毫,所以最后他们死了活该。”
“不用你劝我,我要睡觉了,你走吧。”陆京毓站起身来想回去,一下栽倒在地上。
应逸连忙起来拉人,他很着急所以手劲就大了一些,一把把陆京毓拉到了自己怀里,他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抱着陆京毓不肯放。
陆京毓不是很清醒,他奋力挣脱应逸的怀抱,见自己推都推不开,就开始骂人。
“畜生、龌龊、乘人之危、心怀不轨,你要说的我都替你说了,我不放手,你能拿我怎么样?”应逸看到陆京毓脖子上戴着那个哨子,腾出一只手把哨子拽了出来,在陆京毓眼前晃晃。
“都被我扔了,你还捡回来,明摆着就是舍不得我,不想跟我一刀两断,对你我自然也不会放手。”应逸一边说,一边示威似的把胳膊又紧了点。
陆京毓头昏脑涨,既然应逸死活不肯放手,那就只能让他知难而退。他一边试图挣脱一边大喊道:“那时候我脾气坏人也骄纵,还经常对师兄发脾气,很多人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更有甚者说我是因为嫉妒而构陷师兄!我没有!这些年来我半个朋友也无,我不需要,他们离我越远越好,都走开!你也走,我不需要你!”
看到陆京毓情绪崩溃的样子,应逸又把他搂紧了一点,抚摸着他的后背试图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半晌,陆京毓终于平静了一些,像失却了力量一样任由应逸抱着。他喃喃道:“我没有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