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揪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把头仰起来,然后就把整灌麻醉剂灌进了他喉咙里,沉央猛烈咳嗽起来:“你不是说只要我老实交代你就放过我吗!”
宋霖阴冷地拍了拍他脸蛋:“我只说过你要是不老实交代就把麻醉剂灌你嘴里,又没说过你老实交代了就放过你。你偷了我的灵兽,还想安然无恙全身而退,你怕不是活在梦里?”
沉央咬牙切齿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如果现在有一把刀他绝对要砍死眼前之人!
然而麻醉剂已然生效,沉央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瞪着眼睛大口大口喘气。
宋霖先走到单单身边,将他小心地抱进怀里,单单在他的臂弯里感受到一股安全感。然后,他又提着沉央衣领,一路拖行,拖到沙滩上重重一丢。
毕岸见这场腥风血雨结束了,就将海水恢复成原状,海面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宋霖皮鞋踩着沉央的脸,居高临下地对他说:“我本可以杀了你,但念在你好歹是联盟上校,我也不想让我哥难做。”最后他用鞋底在他脸上碾了几圈,“你给我好自为之。”
沉央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咬牙切齿地望着天空。
宋霖他们已经远去,沙滩上这才传来缓慢的脚步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婆婆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沉央忙道:“灵婆,帮帮我!我不能动了!”
老婆婆披着脏兮兮皱巴巴的围巾,只有几缕白发随着海风飘扬,她伸出手,手白嫩得如同二十岁的少女,指甲长而粉嫩,轻柔地帮他捋了捋头“可怜的年轻人,我来帮你吧。”
沉央的瞳孔猛然方大:“不……不!灵婆!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有协议!我们还有协议的!白家还需要我在联盟的势力,你不能杀了我!”
这晚,海风吹得阴冷无比,平静的沙滩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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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岸跟着宋霖他们到宋宅门口,有些担忧地问:“你们说沉央回去之后会不会报复我们,把单单是御桓灵兽的事抖出来?”
冥河摇头:“不会,他没有逮捕令,就私自偷盗灵兽,这本身就是重罪,他不可能把这件事抖出来。”
宋霖也说:“他之所以深夜悄悄行动,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不会傻到把这件事捅出去。”
毕岸稍稍放心了,这时就看见奉楚敛一袭白色长衫纤瘦的身影站在前方。
“师父!”毕岸连忙跑了过去,“您怎么会在这里?”
奉楚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确保他没有受伤之后,甩了下衣袖,就转身走了。
“师父!等等我呀。”毕岸心道该不会生气了吧?眼珠转了转,忙低声对宋霖说,“你照顾好单单,我改日再来看他”,就立马抬脚跟了上去。
奉楚敛余光瞥了一眼,亦步亦趋在身后的小徒弟,“跟着我作甚?”
“我当然要跟着师父了。”毕岸作出讨好的嘴脸,“我最亲爱的师父。”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知道,当然知道,自你从灰烬里救出我的那刻,您就是我一辈子的师父,我要一辈子孝敬您。”毕岸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对了,您怎么知道我在宋宅?”
奉楚敛说:“算出来的。”
“对对对,师父是大祭司,师父最厉害,上到天伦星象,下到人伦自然,什么都算得出来。”
奉楚敛转头:“你安静点。”
毕岸道:“师父您身体不好,千万不要随便下山,以后有什么事由徒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