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并且要求陶清风多做功课。陶清风便先把庄导的片子看完,又去找了很多文艺片理论来学习,却觉得愈发深奥,而且庄导的行事风格也一时间难以适应。
“对拎不清的家伙,他一眼不看就走开了。”陶清风对严澹说,这个影片该有三组角色,其中一组的男演员似乎哪里不符合要求,庄导就把他开了。那个男演员追着问,庄导说:“为什么要辛辛苦苦给你讲?”
“先师圣人的言传诸教,总让我觉得应该把对的东西传下去。”陶清风说道:“这就是我们这种人的执着,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看见人稀里糊涂如同梦游,或者看见人跳出去冷眼旁观,就觉得很难过。”
严澹很聪明地反应过来:“是遇到了一个‘不演滚’的道系导演?不过你还是会继续的。君子必须理解百家,是故才能成为君子。这就是我们儒门的执著了。”
陶清风点头说:“焕白知我。”
所以陶清风明白,庄麦斯要拍的“天下自然之美”“蚂蚁虫豸之美”“山川日月之美”与他对演员的凉薄、随心所欲、并不矛盾。这就是一位把“人世间”看得很淡的导演。
第136章独特入戏技巧
除却庄麦斯执导风格的适应,陶清风在对《山之》的剧本理解上,也存在一定阻碍。“狼孩”身份特殊。属于陶清风这部分小故事,总体概括,是一个狼孩本来无忧无虑在山中长大,某天遇到了来科考探险的女老师,从捕兽夹里救下了狼孩。又经过几次试探接触,女老师试图把狼孩带回人类社会,狼孩却无法适应。最后女老师死在山坡泥石流里,狼孩叼了一把野花放在她的坟上,转头回了山里。
陶清风觉得:作为故事来说这是封闭的。并没有狼孩找回了人类身份认同的套路转变。反而隐隐约约传递着相反的观念:狼孩无法驯化,永远属于自然。但狼孩给女老师坟上叼来花草,又透露出一丝类似人类感情的温柔。
陶清风越理解,反而越入不了戏。狼孩头脑简单,哪里会考虑那么多。可是要让陶清风去混混沌沌地入戏,他又做不到。
真是太难了。陶清风沉下思绪泡在浴缸里,揉着额头清理头绪。他怔怔看着窗外夜景:慈善晚宴会的华京饭店可以远眺英华皇宫,宫墙里有灯装饰。灯光反射在二十多层楼高的玻璃上,被氤氲雾气锁住,打着旋的水流散发着浓郁的泡沫清香,陶清风在半醒半梦之间似乎抓住一点线头:雾沼水光都会尽数离去,唯有山峦凝然伫立……
陶清风听到浴室门敲了敲,严澹隔着门问:“广川,你没事吧?”
陶清风连忙抹干净脸上的水,道:“没事,马上就出来。”
陶清风在浴室沉思剧本,时间比平时长。严澹敲门问问。陶清风和严澹做了那么多亲密的事情,但是在生活上,该先敲门还是会敲,不会贸然闯进隐私空间。
陶清风擦干头发、穿好浴衣走出来。严澹把他上下打量一番,确认没事才松口气。那神色让陶清风心中一软,柔声道:“怎么?担心我昏过去?”
上回陶清风工作得连饭都不吃,从此之后严澹就像个雷达似的,三天两头找机会伺候他的五脏庙。严澹捏捏他的脸:“是啊,听我哥说晚宴上东西都不是人吃的,你又讲话消耗那么大”
陶清风作为慈善大使代表讲话,是一项早就准备好的流程,其实对于演讲稿滚瓜烂熟的陶清风来说,并不力。想到此节,严澹抱着他倒进床榻里,低声道:“那些宾客眼睛根本没法从你身上移开。”陶清风那吸引全场关注的风姿,让严澹心中又酸又甜,一面为他得偿心愿、绽放光而骄傲;占有欲作祟又想把所有人视线拦住,把对方圈进只有自己的天地。
陶清风自然知道严澹心意,晚宴会上不敢戴的戒指,此时也回到他的无名指上。他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搂住严澹,凑上去亲了亲严澹嘴角:“我练好那首曲子给你唱。”
陶清风答应陶瓷们,放一段弹吉他的小视频当福利。所以他抓紧时间学习弹吉他,选的曲子是某电影主题曲,叫alliwantis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