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这是个什么赌法?为什么我们非要看人遛鸡仔儿?
护国军将士道:“好!一言为定!”
华苍也不跟他们矫情:“可以。”
羽林军将士道:“不!事情是我惹的,我来替华将军遛鸡仔儿!”
华苍:“……多谢好意,心领了。”
那名护国军将士认为自己稳操胜券。
就算华苍臂力无穷,能拉得开那把破城弓,就算他平时目力极强,能瞄得准几里外的靶心,可现在是深夜,远处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要如何射中那面战鼓?
其实那名羽林军将士心里也没有底,他自是知道华苍百步穿杨的本事,但这无月无星一团混沌的,跟瞎子无异,而且还要拿自己的将军头衔做赌注,所要承受的负担一定很重,总之他已经做好了替将军遛鸡仔儿的准备。
华苍倒是真觉得不难。
既然看不见,那就听声辩位吧。
要论这项本领,他自认不如太子。太子虽说在暗处是个小瞎子,但耳朵灵得很,华苍亲眼见过他半夜随手抄起一册书砸死对面墙上的蚊虫,也陪着他摸黑去过羽林军的鸽舍,看他凭借耳力用弹弓打下飞鸽,为了吃顿夜宵。
百发百中,从未失手。
而他不过是射穿一面战鼓而已,这有何难?
那群人中有人举着火把,火光隐约勾勒出了他们所排的阵型,那么阵型的中央应该就是战鼓的大致方位。
距离太远,华苍侧身而立,弯弓拉弦,仍觉弦劲不够,又在指头上绞了一道。
他手臂肌肉贲起,却稳如泰山,那箭尖直指向前方的黑暗中。
他闭上眼。
咚!咚!咚!
阵阵鼓声敲击着他的耳膜,又像是从胸腔中跃出的震动。
砰咚!砰咚!砰咚!
越来越清晰,那荡开的声响在他的感知中重新聚拢,最终归于一点。
恍然间,他仿佛看到了那只从天而降的橘子。
那人背着光,将一抹橙红抛给他。
他说:“你射中的橘子,特别甜!”
砰咚。
那橙红色在某一点落定,那般鲜明亮眼,像是一颗赤裸而温暖的心脏。
华苍松了弦。
他转头对廖束锋说:“让将士们接着睡,他们马上就撤了。”
那名护国军将士嘲道:“得了吧,这鼓声还……”
远处浑厚的砰咚声戛然而止,革朗军倏然安静。
一支利箭穿透了兽皮鼓面,他们的战鼓哑了。
华苍对那名护国军将士道:“明早让大家看看,你的鸡仔儿是不是特别硬挺。”
护国军将士:“……”
之后华苍带领百来人出城晃了一圈,那些革朗军迅速撤退,华苍放任他们撤,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