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大夫、不更、簪裹、上造、公士,凡五人,共猎得五鹿。欲以爵次分之,问各得几何?”少微在纸上依爵次写下五人,想了想,“这是衰分吧,列置爵数,各自为衰,副并为法……以五鹿乘未并者,各自为实……”
做了几道题,少微再一抬头,就看到门前立着个人影,他赶忙放下笔:“华苍,你训练结束啦?喝口水吗?”
华苍额头上蒙着一层薄汗,摇了摇头:“不渴。走?”
“嗯,马上!”
少微拾着桌上的书卷,华苍上前帮他,看到带着朱批的文书,不由道:“殿下,军营人多眼杂,这些政务文书最好还是不要带出来。”
“唔,我知道,但是父皇明日就要考我了,就这剩下这几册还没看完,只能带过来了。说来也怪,我在军营反而更能看得进去书。你放心,没事的,卫率一直在这里看着,而且这几册说的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打紧的。”
见他自己心中有数,华苍也不再多说,帮他带上书册走了出去。
出军营时,天色还没有很暗,但华苍已经提着灯了。
伴随着日渐西沉,越靠近宫门,暮色就越浓重一分,走到半路,少微故意落后华苍半步,停了下来。
华苍也停下脚步,回头问他:“怎么了?”
少微望着他被昏黄宫灯映照的侧脸,别扭地指了指他的腰。
主子忽然做出这般举动,后面的卫率都不明其意。
“哦。”华苍却是一下就懂了,他将自己的衣带缠在少微手腕上,“好了。”
少微这才满意了。
街道两旁的灯火明明灭灭,他们一路缓行回到东祺宫,桃夭和卷耳立刻迎了上来,卷耳接过华苍手中的书卷放回书房,桃夭张罗着给少微更衣用膳。
华苍的职责已尽,便行礼告退。
少微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喃喃道:“以前怎么没觉得这条路这么短呢。”
少微顺利通过了父皇和太傅的考校,他给出的答案尽管仍有疏漏之处,但思路和见解都很清晰。尤其是关于与渠凉建交的看法,皇帝对此事从未明确表态,但少微提出的建议,竟与左相与皇帝多次商讨后的结论一致。
少微说:“革朗想要入主中原,我们与渠凉过往的仇怨可以暂时放下了,但我们不能主动去笼络他们,要等待一个时机,让他们先示好的时机。”
“什么样的时机?”皇帝问他。
“儿臣不知。”少微坦言,“这要等到此战开打才能知晓了。若是我们稍显颓势,他们定会故作姿态,等着我们向他们讨援兵,这时候就要靠我们自己创造时机;若是我们占到优势,他们定会想来分一杯羹,这时候就处处都是时机。”
“不错,想得挺远。”皇帝道,“合纵连横,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要多了解一下各国的王权政事、风土人情,毕竟这些‘时机’不会凭空掉到你面前。”
“父皇说的对,儿臣谨记。”少微乖巧地说。他这回讨得了父皇的欢心,就想趁机再提一个事,“父皇,年前儿臣想在羽林军中搞一个大练兵,举办几场比赛,主要是想看看这段时间他们的训练成果,还有给比较出色的士兵们崭露头角的机会。”
“哼,你就是想热热闹闹地玩一把。”皇帝对自己的孩子十分了解。
“儿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