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和书有什么关系?”沈砚道,“是本什么书,里面写的什么?”
沈三儿摇头道:“这属下就不知道了,只听说似乎是前朝哪个名宿大儒写的,叫张……张什么的。”
“可是张久龄?”萧索试探地问。
“对对!”沈三儿道,“就是这个张久龄,那书就是他写的。”
萧索又问:“那书是不是叫《岁和文集》?”
“好像还真是。”沈三儿若有所思地说。
沈砚听得一头雾水,迭声催问:“你俩别你一言我一语的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张久龄是哪棵老帮菜,岁和文又是谁?”
原本气氛严肃,话题沉重,萧索蹙着眉愁云满面,被他一句话瞬间打破了局面。“什么岁和文……张久龄老先生字岁和,他的文章编订成书,所以叫《岁和文集》。至于张久龄,他是我朝开国以来数一数二的大儒,兼百家之长,又于孔孟奥义,学问极深,德高望重,素来为人敬仰。”
“好了,好了。”沈砚听见这念经声便头疼,“你别说这些,只说言浚的事。”
萧索苦着脸道:“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是当初在弘文馆里,我曾帮忙修过一本旧书,正是那《岁和文集》。他一说,我便想起来了,旁的实在不知。但我记得那本书似乎是孤本,言大人家里怎么会有?就算有,那也是本无可争议的书,为何又成了涉嫌影射太宗的禁`书?”
“你说你在弘文馆里见过那本书?”沈砚挑眉问。
萧索点点头,不疑有他。
“你去备车,我要出门。”沈砚吩咐沈三儿,又转身道:“咱们去你那儿。”
他回屋换过衣裳,匆匆梳洗一番,拉着萧索坐上马车,道:“既然是孤本,你又在弘文馆里见过,这事儿就一定与弘文馆脱不了关系。咱们问问程池去,他不是在你隔壁住嘛。”
“是了。”萧索道,“我竟忘了他。”
二人乘车走到子规巷,还未进去便见刘思文远远站在前面。沈砚以为他是来寻萧索的,却听身边人说:“糟了,肯定是程池出事了。”
萧索无暇细说他们之间的纠缠,只告诉沈砚:“思文兄爱慕程池已久,他必是知道出事了,才在他家门口打转的。”说着,马车已走到街口。
刘思文一见是他,慌忙上前道:“萧兄,你可回来了,我等了你一夜了。程池被刑部的人抓去了,你可知道?”
沈砚与萧索一前一后地下车,见他上来握住独宝的手,不动声色地拉开人说:“刘大人不必着急,有事进去再说。”又斥责刚刚推开门的八宝:“这是怎么回事,刘大人来了,尔等为何不出门相迎?竟将刘大人晾在外面,是何道理?”
八宝撇撇嘴道:“又没人敲门,我哪儿知道外面等着个大人。”
沈砚又瞪眼睛,刘思文赶忙打圆场:“是我自己未曾敲门,不怪他。”
萧索带着众人进屋,待下人奉上茶来,方问:“思文兄,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为着言大人的事。”他面有愠色地道,“昨日刑部的郎官上书,说言大人家里藏着逆书《岁和文集》,还说书里写了许多大逆不道之言。因为程池是当初在大火中保护此书不被毁灭之人,这书的孤本此前又一直在弘文馆里锁着。所以他便因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