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帏之内,嘴更甜。
老管家一面陪他上去,一面道:“小的看着将军长大的,他心眼儿实,是个善心人。萧大人跟着咱们将军,必不会吃亏的。”
萧索脸色一红,讪讪说:“是他跟着我。”
老管家垂头不语,只牵了牵嘴角。
次日沈砚依旧没有消息传来,萧索想着无甚要紧事,大约都中一切平安,便同几位乐不思蜀的太医商议定,吩咐十一拾东西、备好马车,吃过晌饭启程返京。
走前老管家交给他一张契票,是云中县的一所房舍。他办事竟如此迅速,萧索暗暗称叹当真不愧是富贾之家。
他们颠簸前行,三日后才走到安乐县。
萧索顺道去探望了欧阳旭,得知他近日要娶妻,内心深为纳罕,总以为他喜欢男子的,譬如从前他对自己的一番情意。
欧阳旭却说:“我并非喜欢男子,只是喜欢了你,而你恰好是个男子。”
萧索瞧着他如今气韵大改,比先沉稳了许多,眸中还是盛着十里暖阳,令人望而生温。
欧阳旭请他下个月来吃喜酒,还说王铁嘴与善姑约定了终身,那日一并摆宴庆贺。
萧索闻言一怔,颇过意不去,自己如今汲汲营营,一心奔着锦绣前程去,已不知多久没有回首顾盼了。
他走时脸色不甚好,欧阳旭的安慰也无济于事。沈砚依言在城外等他,老远见车马过来十分雀跃,恍如隔世一般。
谁知日思夜想之人见到他,不仅没有欢欣,还苦着一张小脸,垂头丧气的。
“这是怎么了?”沈砚吩咐十一带着太医们进城,自己将人拉到路旁树林里问:“见到我不高兴么?那日分开,你还不是这样的。”
萧索鼻端嗅到他身上专属的味道,心渐渐安了,倚着他肩头说:“我现在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
“我认识啊!”沈砚嬉皮笑脸地勾住他下巴,“这不是我的小美人、小独宝么!怎么不认识了?我来看看,哪里变了。这不没变么?脸蛋儿还是白嫩嫩的,眼睛还是水汪汪的,小嘴儿还是那么红润润的。长得还是这么勾人!”
“你惯会甜言蜜语哄我高兴。”萧索窝进他怀里“咯咯”直笑。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沈砚捧着他脸说,“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坏消息?”萧索顿时慌了,“怎么会有坏消息,皇上的病没医好么?”
“不是,不是。”沈砚忙抱住他,“千尾萝有用,皇上的病算是缓过来了,虽不能好,但坚持个几年,应是没有问题。这一下子朝局稳定了,言浚也将祁王党人都定了罪,该杀的杀,该流配的流配,都不再是威胁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