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予取予求,任他揉搓,只是紧紧抓着他、望着他,不许他片刻离开,情到浓时,甚至自己挺着腰迎合他。
沈砚愈发眼红,灵台一丝清明却还记得他怕疼,昏昏沉沉地摸出银盒,却摆弄不开那南国番子制的致锁扣。
幸而合上抽屉时夹了手,疼痛之下脑子才醒过来些。他慌慌张张地挑出些膏脂,动作有些粗鲁地揉在萧索那里,耳畔传来他的低呼,忙放轻了动作。
萧索紧紧抱着他,心里比身下还满,那一缕浮荡来去的酸涩,更令此情此景梦幻旖旎了几分。
沈砚恨不能死在此刻,这一世方得个解脱。
只是世间之事,岂可样样遂人愿,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大约都是混过去便罢。
萧索脸色晕红,然并非是羞怯所致,倒像是沾过酒、穿太暖,烘的。沈砚没留心,只觉得去眼一片胭脂色,今夜真个良宵。
是夜,月色渐渐沉了。
次日起来,天色阴沉沉的,似乎又有一场雪下。沈砚靠在床沿,想起昨晚的放浪,心内又酸又喜。萧索如此倾心相待,自己却总有隐瞒,见到他那任君采撷、信任十足的样子,不心疼。
他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今日总要坦白,这样的事,瞒却瞒不住。施家虽不贵重,但却富比石崇,跺跺脚,京城也是要震一震的。他们家的女儿结亲,岂有不人尽皆知之理。
萧索醒过来,便往他怀里钻:“你别起来,再睡一时好不好?”
“这可新奇,你怎么也赖皮起来?”从前闹着再睡一时的,都是沈砚自己,唯有上次凌晨送他走时听他赖过一回,也不过只问了一句,不被准许便默默起床穿裳。
萧索闭着眼睛回神,半日方说:“今日格外困些,大约是昨夜睡得太晚了。”
“那就再睡一时,”沈砚将他按在身上,“左右这两日你没事儿。”
“有事,还要去赴闻喜宴。”考中的试子们每年都会聚在一处饮酒,那宴席称作“闻喜宴”。
沈砚问道:“闻喜宴,该是在明日吧?”
萧索“嗯”了一声:“明日上午,八珍楼。”
“那急什么,今日先睡还碍着明日的事了?”
“那好罢。”萧索便又躺回去,“听你的。”
他到中午才醒,用过饭,和沈砚凑在一处逗猫。桌上有一把枯叶,沈砚拿给宝玉闻,它舔一舔,吞下一片,不多时便眼神迷离、满地打滚。
“这是什么?”萧索甚奇,“可是迷药?”
沈砚笑道:“这是荆芥的干叶,我从阮桐那拿来的。此物最招猫喜欢,闻一闻就像喝醉了似的。当初我在上林苑猎豹,多亏了这东西,才手到擒来,将那畜牲困住了。”
“我听十一说过此事。”萧索拿起一片叶子,放在鼻端嗅了嗅,只闻见一股异香,便又放了回去。“没想到你是下了药,才将豹子擒住的,我原先还以为是你勇武的缘故。”
“这是什么意思!”沈砚顿时沉下脸,“我这是以智取胜,哪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