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萧索还住在将军府时,沈砚有一晚在宫中值夜,翌日晨起皇上见他眼下乌青,心下不忍,便留他在宫中用早膳,赐了一桌子小菜。其中有一碟渍鸭蛋,他回来赞不绝口,夜里睡觉犹自咂嘴回味。
“这是我腌的,你以前说宫里做的好,不知这个合不合你的胃口。”萧索说话时,神色甚是腼腆。
他有些难为情,这礼的确寒酸,甚至称不上一个“礼”字,可他也没有别的贵重之物可以相送,只有这个,只有自己动手。
沈砚低头亲亲他脸颊,笑道:“合胃口,自然合胃口,你腌的鸭蛋,我还舍不得吃哩!难为你竟还记得,连我都忘了。”
萧索勾勾嘴角:“你喜欢就好。”
他们回到将军府时,才刚刚吃早饭的时辰。沈砚早早命人备下的,各式早点只等他回来上桌。
如今他得了鸭蛋,却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迭声命人去切两盘子来,想想又吩咐:“别……别切两盘了,切完都没了!还是一盘好,一盘节省些,细水长流。”
萧索捧着手里的豆浆碗笑说:“你就切罢,没了再制,又不是什么好的。”
“谁说不是好的?”沈砚捏捏他鼻子,“你亲手所制,自然是最好的了。”
萧索欣喜之余,低头摸了摸自己腰间坠着的珍珠王,自己穷其一生大约都送不出这般珍贵罕见的礼物,但能做点什么让他高兴,还是可以的。
“发什么呆?”沈砚拍拍他,将自己手边几只碟子换到他面前,“这些都是甜的,我盯着他们做的,应该合你的口味。快吃些,我请了一班小戏,吃完带你去后面湖上听。”
“听戏?”萧索想起当初在涿阳沈宅,那戏子唱的“王八兔子”之词,不疑心。
沈砚又递给他一碗粥,笑道:“放心罢,都是正经戏文。我能想出的你们文人喜欢干的事儿,大约也就是听戏了。正好这个认不认字儿都能跟着听。”
萧索道:“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不必迁就着我。文人并非只能写诗听戏,也能看你舞刀弄剑的。”
“果真?”沈砚心内已乐开了花,见他乖巧地点点头,凑过去耳语:“那喜欢做你,行不行?”
萧索唰地红了脸,目光躲闪片刻,竟点了点头。沈砚觉得自己周身血液呼啦一下都涌了上来,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欲望,正叫嚣着要他纾解。
“你……”他一张口才发现,嗓子像被烟熏过,暗哑得厉害,“咳,你吃好了没有?”
萧索忙吞下几口粥,以行动回答他:“没……没有。”
“哦,”沈砚坐下又起来,起来又坐下,“不……不急,不急。”
又过去半晌,沈砚如坐针毡,萧索终于搁下碗,擦擦手说:“我吃饱了。”
沈砚几乎不曾蹦起来,忙命人撤去碗筷。许久不曾碰他,中间又生出许多事,他都不知该如何靠近他才好。
其实这样的事,原该水到渠成,你说几句情话,我作几句爱语,牵牵小手,搂搂小腰,情绪一到,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隔的时间太久,两下里情绪又都攒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