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伎馆里听过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引褒姒一笑的故事。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周幽王难当!
萧索默坐在椅边,垂着目光,参破了红尘一般。沈砚拿他丁点儿办法没有,他自觉已是周到万分,奈何始终打不动他的心。
沈大将军于情场,还从未如此挫败过。
“萧公子,”沈砚挨着他坐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萧秀才!”
萧索抽了抽手,未果,只得道:“将军有事请吩咐。如此,有失体统。”
沈砚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腾腾窜起的烈火,望进他眼中,问道:“萧索,你到底是如何?难道本将军做得还不够多,意思还不够明白?”
萧索站起身,一揖到底,正色道:“将军所作所为,学生感激不尽。但学生立志功名,心思只在书本上,从未想过其他的。”
“那你现在想!”沈砚脾气上来,用力去抓他手腕,白皙皮肤上立刻映出一圈浅浅红痕。
萧索挣不开,侧开脸道:“学生当以学问为重,其余的事……不该多想。”
烛火下,只见他鼻梁投下的侧影。沈砚的心,也被那一圈暗影笼罩。他拳拳打在棉花上,禁不住烦躁,捏着他下颌转过脸,沉沉问他:“考□□名后呢?难道你一生不想这些事了吗?若是你一生不中,便也孤栖一世吗?”
萧索被迫直视,他眼中的怒火一览无遗。怒火中倒映出的自己,带着几分绝望的意味。他怔了怔,皱眉道:“学生……也不知道……”
他当真不知。
自从十一岁中秀才之后,他的人生便该沿着应有的轨迹,举人,贡士,进士,一步步走下去。可他从未想到,这条路会在最平坦处拐了弯。
从少年神童到落第试子,他经历了常人难以体味的心理落差。由最开始的得意,到初次落第后的错愕,到屡屡不中的失望,到深陷于自我怀疑中的绝望。中间承受过多少屈辱,就立下过多少翻身的誓愿。
风月之事,他不敢想,更没有资格想。他是个落魄潦倒的书生,是个有志难酬的文人。温饱尚且不足,何谈情爱?
他母亲在世时,也曾要给他说亲。他也不过一笑了之。那时的他,只想一朝金榜题名,给这身自小累下的学问,找处用武之地。
到那时,或许能置处齐整的房子,乘顶简素的轿子,娶个贤惠的妻子,奉养年迈的母亲,再添一二子女,便已足够。
可惜,一切犹如幻梦,破灭了。
沈砚实在恼火他的态度,哪怕他与自己大打出手呢!
可他就这样,柔中带刚地站在那,针插不入,水泼不进,任你如何,我只面不改色。
沈大将军实在忍够了,一把箍住他双腕,欺身上前,吻了下去。
“你……唔……”萧索终于变了脸色,用力挣扎着推他。奈何实力悬殊太大,纵然用尽力气,却也只有予取予求。
“爷,出事儿了!”偏在此时,十一突然慌张地闯进来,看见眼前景象却傻了眼,“爷,爷爷嗳……”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