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次。”老张把滚好的圆子下锅,“连着三天,阿泠都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藕粉圆子噼里啪啦落入滚水中,老张自问自答道:“回来后不到三个月,阿泠就怀上了!”
郑夫子已经听太多人讲过国师赐福的故事,每个人都激动万分,什么重病垂危的人马上活蹦乱跳啊,哗哗流血的伤口瞬间恢复如初啊之类的。他本来觉得这些描述都太过夸张,但是一年又一年,无数人的现身说法,他不信也得信了。
国师每三年差不多能把整个大景朝走一遍,然后下一个三年再从京城重新出发。现在刚好七月底,按这个规律,岂不是说马上就是海州的大型赐福仪式了?
老张把煮好的藕粉圆子放到郑夫子桌子上,继续道,“阿泠说中午带着虎头过来,看时辰也差不多了。”
……
老张向外望去,没看到阿泠和虎头,却看到了两位特别好看的客人。不,不仅是好看,这两人身周仿佛带着缥缈的仙气,就像传说中的仙人一样。
本来准备上前招呼的老张愣在当场,步子都迈不动了。
仙人走过来,“老板,来两碗圆子,都要黑芝□□仁馅的。”这一说话,缥缈的仙人仿佛沾染上了些许俗世的烟火气,变得可以亲近起来。
提到自己最熟悉的藕粉圆子,老张顿时回过神来了,“好好好,两位客人请进!”他拿抹布把长桌长凳都仔细擦了一遍,才放心让客人落座。
老张跑到水桶处仔仔细细洗了手,用白布巾擦干,这才开始给两位仙人,哦不,是客人,做藕粉圆子。一边做,还一边悄悄朝两人所在的位置看去。
柏子仁感应到老张的目光,笑眯眯地回望过去,老张慌忙回视线,专注地低头盯着眼前的藕粉圆子。
柏子仁摸摸鼻子,“小毓,我很吓人吗?”
“不吓人,仁哥最帅了!”陶文毓笃定道。
柏子仁瞬间被治愈,只要小毓觉得他帅就够了,别人的反应没有参考价值。
他开心地跟小毓讨论起今天的午饭,“小毓,听说这家的藕粉圆子做的特别地道,传了好几代的老手艺。”
“嗯。”
“等吃完这个,我再带你去吃一家虾饺。”
“好。”
“还有一家养生煲,汤品非常不错。”
本来准备说“好”的陶文毓动作一顿,那些年被迫喝的那些汤已经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汤就不用喝了吧。”
柏子仁哈哈大笑起来。
陶文毓这才意识到仁哥在逗他,顾忌着是在外面不好上手,只好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
被踢的柏子仁却笑得一脸甜蜜。
不一会儿,两碗藕粉圆子端上来了。
柏子仁尝了一口,“小毓,没有你做的好吃。”
陶文毓也尝了一个,为老板的手艺正名,“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柏子仁刚要说小毓做的永远最好吃,就听到外面大路上一阵喧哗声,有人在喊:“踩死人了!”
两人立马放下碗冲了出去,老张紧随其后也跟了上去。
大路中间横着一辆马车,拉车的马已经横倒在地上,旁边围了一圈人,人群中间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大声哭喊,“虎头”
老张猛地快跑起来,疯狂地拨开人群,就见虎头小小的身子满身是血地躺在阿泠怀里,生死不知。旁边一位锦衣公子弓着身子不住道歉,劝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