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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毓进了房间,就见陈知礼果然没有找座位,而是独自站在角落,望着门口的方向,两人眼神一对视,陶文毓开心地跑过去,“知礼”
陈知礼原本略带忧郁的脸庞瞬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两人就在最角落两个相邻的位置坐下了。蔡教习站上主座,“各位学员好,这个月我将担任诸位的教习,我叫蔡敏。”
“蔡教习好!”底下传来不甚整齐的问好声。
蔡敏并没有介意,继续道:“请各位学员按号牌的顺序上前,自我介绍一下,从三百二十号开始”
三百二十号是一个很腼腆的姑娘,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就下来了。
“好,三百二十一号”
“我是武安侯府嫡长女史乐语。”她手执一柄美人扑蝶图团扇,展示给台下众人看,“这是我绣的。”
台下这些姑娘大部分都认识史乐语,就算是不认识的,听到武安侯府的名头,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因此众人纷纷夸赞她的绣工致,史乐语也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在台上待了好一会儿才下来。
过目不忘的陶文毓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尤其是她还像那次在官药局一样,化了厚厚的看不出五官的面粉妆。不过,那柄团扇的绣工还不错。
陈知礼也道:“绣的很好,尤其是那两只蝴蝶,看着是昆绣的手法。没想到一位深居京城的姑娘,竟然也能学得如此湛的昆绣。”
陶文毓点头表示赞同。
……
“三百二十九号”
“众位姐妹好,我是宋娇艳。我父亲是吏部右侍郎,我兄长是目前掌管禁卫军的雷霆将军卫贺朗。”
台下的史乐语嗤笑一声,“有些人脸皮真厚,连雷霆将军府都敢胡乱攀扯关系。”
“什么叫攀扯,卫贺朗本来就是我的亲哥哥!”宋娇艳底气十足地呛了回去。
“呵”史乐语嘲讽道:“那怎么人家姓卫,你姓宋啊?”
一针见血的一句话,把宋娇艳噎的不轻,“你,你”她“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总不能把家丑宣扬出来吧,那样父亲不是要打死她。
她只能绕过这个话题,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拿出了一方锦帕,“这是我亲手绣的鸳鸯戏水,亲手哦。可不像某些人,不知从哪里买来一柄昆绣的扇子,就有脸说是自己绣的。”
说到“某些人”的时候,她特意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地看向史乐语,“也不知道这位连京城都没出过的大小姐,是从哪里找的昆绣师傅啊。蔡教习,京城里,会昆绣的教习不太多吧!”
两位都是官家小姐,蔡敏一个都惹不起,她本着两边不得罪的原则,模棱两可地说了几句话,就叫了下一位,“三百三十号”
陈知礼正跟陶文毓吐槽他刚才夸错了人,就听到了他的号牌数字。
他走上前,先对着蔡敏行了一礼,又对着台下众人行了一礼,“我叫陈知礼,我很喜欢服饰的制作与搭配。一片布料,经过合适的剪裁与缝制,就成了一件漂亮的衣裳,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一针一线,简单的勾画,花草人物跃然布上,这又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我身上这件衣服是自己做的,还有袖口的芍药花,我在花园里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