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的那么美好,到了嘴边的指责突然就说不出口了,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话太粗鲁了。
后面的同伴在催促他,他低着头抬着箱笼进去了。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陶文毓刚才碰到的那个坚持自己背包袱的少年也赶了上来,刚好跟在陶文毓身后进大门。
进门后左手边有一排长桌,几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坐在桌子后面,拿着几本书册翻看,看到他大包小包地进来,中间的圆脸妇人道:“你是来报名的学生吗?”
陶文毓点点头。
圆脸妇人道:“我姓孙,你可以叫我孙教习,把你的报名号牌给我,我帮你登记。”
陶文毓从怀里掏出号牌递过去,“谢谢孙教习。”
孙怡娘很喜欢有礼貌的孩子,因此对陶文毓的印象很好,她翻了翻册子,给陶文毓挑了一个比较好的房间,“陶文毓,冬霜院甲字十五号房间。这是钥匙,你先去把东西放下,然后到花园前边的大广场集合,去广场的时候不需要带学具。这是学堂的地图,拿好。”
陶文毓接过东西,礼貌道谢,顺着孙怡娘给他指的方向往前走。
下一位就是那个坚持自己背包袱的少年了,孙怡娘接过他的号牌,“陈知礼,你的情况有些特殊,不能住在学员宿舍区,我们在职工宿舍那边给你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希望你能理解。”
后面陈知礼说了什么,陶文毓已经听不见了。他照着地图的标识找到了冬霜院,进院第一排就是甲字号房间,十五号是最后一间,在最东边,看起来比别的房间稍大一些。
隔壁的十四号房间已经有人住了,其余的几个房间里也有人,陶文毓可以听到里面有拾东西的声音,还有人在说话。
他走到十五号房间前,拿钥匙打开了房门,先把东西都放在门口的大桌子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才开始仔细观察房间。
这个房间看起来不小,但是只有一间屋子,靠北的墙边放着一张木板床,床边有一个小凳子,中间是两排巨大的衣柜,敞开式的,没有门,然后就是他面前这张同样巨大的桌子了,这么大的桌子,应该是为了方便他们裁剪布料。
陶文毓把东西略微归置了一下,就打算出门了,反正他晚上不住宿舍,床铺不用拾。
……
到了广场,就见里面已经有一些人,正三三两两地坐在树荫下闲谈。陶文毓一眼望过去,看到的都是女孩儿,他可不好意思去跟她们坐一起。只好自己去广场中间搬了一个凳子,坐到了一棵没人的大树底下。
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陶文毓有点后悔自己没带本书过来,前两天刚从卫亦华家的藏书阁里搜罗出了好多游记,还没来得及看。
就在陶文毓满脑子游记的时候,一群着装华丽的双儿成群结队地到了广场,他们大多都穿着亮色的锦缎衣裳,款式介于长衫与长裙之间,头上或戴冠或插簪,脸上大多也施了脂粉。
他们朝独坐的陶文毓看了一眼,就扭头选择了旁边的另一棵大树。树荫只有那么大,四十多个人坐在一处,一大半的人都暴露在了太阳底下,还好现在是上午,阳光不是很烈。
这些人坐下后,就开始讨论陶文毓了。
“他是哪家的,怎么没有见过?”
“不管是哪家的,作为一个双儿,竟然不和我们一起行动,那也不要怪我们不接纳他了。”杜修叶今天同样穿了一身红衣,本想着可以艳压群芳,结果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竟然也穿了红衣,还穿的比他好看,实在是不能忍。
听了这话,有人开始为陶文毓抱不平了,“他都不认识我们,肯定也不知道我们约好了一起行动啊,我们把他叫过来吧。”
杜修叶道:“不行,你们看他长的那副样子,说不定是哪家少爷养的小情人,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阶层,我们接纳他不是自降身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