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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仁本来打算第二天和小毓一起去石老板的铺子,奈何卫亦华的办事效率实在太高,晚上回来就告诉他已经和太医馆那边联系好了,明天就带他去入学。
所以陶文毓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为了让柏子仁放心,卫亦华特地派出了自己手下的第二得力干将卫巳,给陶文毓当车夫。
不同于卫戊沉默寡言的样子,卫巳是一个很健谈的年轻人,一边赶车一边跟陶文毓说京城的各种八卦。
陶文毓听他讲了一路,什么刘阁老的小儿子因为无子,不顾跟正妻十年的夫妻情谊,娶了正妻的妹妹做平妻。又有沈阁老的大儿子原配死后马上娶了继妻,还把原配的儿子扔给了舅家抚养。
还别说,听着听着,觉得还挺津津有味的。
到了皇城主街的路口,卫巳停下了马车,“陶公子,这里不能进马车,你先下来,等我把马车安置好,咱们再进去。”
陶文毓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就见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很大的空地,有好几辆马车和他们一样停在这里。
旁边有一个大门,门上写着“车马寄存处”。
从门里出来了几个人,交给了他们一个牌子,然后就牵走了马车。
卫巳把牌子往怀里一塞,“陶公子,咱们走吧!”
陶文毓点头跟上。
“陶公子,皇城主街是咱们京城最繁华的地界了,这里的铺子非常齐全,卖什么的都有。”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过了街头的牌楼,卫巳继续道:“陶公子,你看,街头第一家店是兰花阁,专卖各种首饰胭脂水粉,他家老板娘长得可漂亮了。”
陶文毓下意识地朝兰花阁里看了一眼,见柜台里坐着一个容貌秀美的三十多岁的女子,虽只一瞥,但是他还是认了出来,这个老板娘就是他们刚到京城那天去接石琢的那对夫妻里的女子。
他也没有多想,毕竟老板娘和石琢在一条街上开铺子,他们两人认识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过了兰花阁,又走了不短的一段路,陶文毓才看到了“石雕铺子”四个大字。跟周围的一堆什么什么阁,什么馆之类的店名比起来,石琢的铺子可谓是很接地气了。
刚到店铺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吵架的声音。
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衣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在大声冲店铺的伙计嚷嚷,“我跟你说,我今天必须要见到你们老板,让你们老板出来!”
“这位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老板正在给安亲王雕刻一套翡翠首饰,最近十天都不见外人。”
锦衣男子拿手中的玉骨折扇在伙计的头上“嘭嘭”敲了两下,“你知不知道爷是谁,啊,你一个店铺伙计,竟然敢拦我?”
伙计拿手捂住头,往后退了一步,朝后院喊道:“大力哥!”
后院里呼啦啦涌出来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为首的壮汉看伙计捂着头,问道:“谁打你了?”
伙计指着锦衣男子,委屈巴巴道:“他拿扇子敲我的头。”
壮汉怒气冲冲地上前,一把夺过锦衣男子手里的折扇,男子吓得一边往后躲,一边大喊:“你不能打我,我是金锐,我爹是兵部尚书,你打了我,是要吃牢饭的。”
壮汉充耳不闻,直接一只手揪住金锐的肩膀,把他固定在那里,另一只手拿扇子狠狠地往他头上敲,“嘭嘭”,每一下都敲得很重。
金锐疼的嗷嗷叫,跟他一起来的小厮想上前保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