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宵找出侯煜最近发的一条回了句话过去,侯煜几乎是秒回,他顾不上看,直接去翻杜佰恭的信息,从头翻到尾,再从下面翻到上面,最后还把这些信息做了个备份。
“很快回去。”
“一年叫很快吗?”
其实侯宵不一定非要待一年,他在做决定时,只是刚好想起杜佰恭离开了一年这件事,就也用了这个时间作为约束。侯宵望着输入框,久久没有敲下字。
杜佰恭见他不回复,直接打了电话过来,侯宵一时没有注意,错按成了挂断键。那头的人很快安静下来,大概是误会侯宵不想理会自己,杜佰恭足足过了一刻钟才发过来新的信息。
“我会去找侯煜姐。”
“你别去了。”
“你跑得不知踪影,怎么知道我去没去呢?”
这就有点杜佰恭过去的风格了,透露着一股子骄傲的味道,不像现在的他讲话多半会拿捏住分寸。侯宵有些想笑,没再回复,趴在床上整理起了旧相机里的照片,直到快到饭点,他才拿出手机寻找下一个落脚掉。
在中心街区里有一家民俗,看评论还不错,虽然那些评论历史悠久。侯宵急匆匆去退了房间,又找了自动取款机想要取出一些生活,意外地发现侯煜在几分钟前给他打了钱,金额不小。
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侯宵拔出银行卡,紧赶慢赶走到了民俗门口,见到这儿的环境稍微好一些才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剩下的一段时间是在一个糟糕透顶的地方度过的。
房主是个慈祥的老太太,拄着根木拐杖,点钱时总是数漏,因此光是登记入住侯宵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他先进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随后便靠在躺椅上翻起了,试图找到一些推荐这里哪里比较有名的资讯,结果时间是花了,地方一个也没有看到。看来司机说的是对的,这些年里原早就已经没落,哪里又有漂漂亮亮的冬景呢?
就这么耗了小三个月,侯宵已经和老太太玩熟了,有时候会帮忙做点事来赚取房,相机里也多了不少新照片。
他偶尔也会和侯煜通信,反倒是杜佰恭,自那以后没再发过信息,那点雀跃的心情很快冷却下去,侯宵举着手机躺在床上发呆,不知怎么的心里难过非常,但又不想主动和杜佰恭联系,干脆就这么耗着。
直到三天后,里原下了第一场冬雪。
见到里原的雪景,侯宵总算是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没拍到这里冬天时的样子。冬天的里原和其他季节明显不同,雪白的颜色铺天盖地,常青的植物被洗涤干净,露出一角,只不过是气温几次跌落,侯宵不得已只能把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他拍了不少照片,欣喜若狂,干脆蹲在民俗门口堆起雪人来,刚打算给雪人安上鼻子,就感觉后颈一凉,像是被塞了个雪球。以前只有杜佰恭对他干过这事,他没想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