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问:“他这种情况在里面会关多久?”
“你们在说滕老师?”有人比丁钰更早地坐在了景安的身边,就是那个最早把同事引过来也是昨晚喝得烂醉的女老师,“没想到滕其波是这样的人,我们以前还觉得他人很好,还稳重有爱心。园里还有女老师暗恋他呢。这么说起来他家也是这一片的……”
景安对这些八卦一点兴趣都没有,皱着眉头刚想赶人走。就听见隔壁桌的一个老头开了口,他正卷着旱烟:“你们这些小娃娃喊错人咯。”
“谁是小娃娃?”女老师很不服气,就算是老人也不能倚老卖老啊。
“你们喊那个娃子喊滕老师,你们以为他姓滕?可不就是小娃娃吗?”
老头周围坐的都是他们幼儿园的同事,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什么叫错人了?
“大爷,您认识滕其波?”谢木佑开口问出了所有的疑问。
“认不到,我认不到你们说的是哪个滕其波。”大爷卷好旱烟敲了敲,语重心长道:“滕其波,滕其才是姓氏,波是名字,是宝石的意思。”
说完这位老大爷咬着旱烟就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外走。
不过他走到车厢和车厢的连接处时突然又停下来了,扭头又叮嘱了一句:“不给你们说是想隐瞒来历,这种人交不得交不得。”
滕其波,姓氏滕其。
谢木佑突然想起了一卷古籍上的记载。
滕其为苗姓,而苗族擅蛊毒。
第三章血蛊
【血蛊虫,豆末糖】
丁钰正纠结着要不要和谢木佑托盘而出的时候。
听了老大爷劝告的谢木佑此刻正在包厢中,对着窗外的阳光凤眸微眯,研究他从那一大碗兽血中分出的小试管。
浓稠的兽血在试管中冒着小气泡,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里面血液的温热。
之前谢木佑一直以为这是饕餮兽血的缘故,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谢木佑将兽血倒出了一滴在纸上,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一般新鲜的血液向外扩散时就如同水滴扩散一般,只不过要更浓稠一些。但这滴兽血却不一样,触碰到纸面的一瞬间,毫无规律地四散,所经之处是边缘带着灼烧感的血红,而且以极快地速度蔓延至白纸边角,仿佛像是……四处逃命一般。
谢七神色一凛,他没有掏出符咒,而是凭空打了个响指,一团火就这样落在了白纸之上。
一瞬间的功夫就把白纸烧得一点不剩。
但还是有血溅落在了桌子上,谢木佑眼睛都不眨一下,抬手又是一个火团,只不过这一次火团是白色的。白色的火团落在桌上没有留下痕迹,但被裹在火团中的兽血却发出了凄厉尖叫声。
直到尖叫声消失,谢七垂眸,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火苗,白色的小火苗缠着他的手指转了一圈最后消失不见了。
火苗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片尸体。
谢木佑用纸巾垫着细细观察,突然有种后怕感。如果这碗东西秦锐阳真的喝了,或是小饕餮喝了,后果不堪设想。
正思考着,他就听见了景安特有的脚步声,察觉到了禁制被动了。
在景安开门地瞬间,谢木佑一把将纸巾团起来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怎么了?”景安一进门就敏感地察觉到不对。
谢木佑眨眨眼,一脸无辜道:“我知道那瓶兽血是怎么回事了。”
景安是去外面打水了,他把保温壶放在了桌上,斜睨着谢七,一脸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谢木佑心想,还是别给他看了,本来他就挺恶心这些东西的,看了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