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手段进门,他还是考虑考虑要不要另投明主算了。
进了办公室,景安以为他会布置阵法,虽然谢木佑确实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放了四枚小得不能再小的镇魔钉。
可随后就开始跟小偷一样,将几份文件翻乱,踱了几步后,看向挂在墙上得画轴。
上前掀开画轴,景安就看见谢木佑手掌在墙壁上微微施力,一个小门就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保险箱。
谢木佑捣鼓苏复鑫放在画轴后面的保险箱,但很快他就放弃了,景安看着徒增了几条划痕的保险柜嘴角抽了抽,破天荒地主动施以援手:“要不,我帮你开。”
“不不不。”谢木佑就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子一样,“我不是要里面的东西。”
“那你要什么?”
“我要……”谢木佑勾了勾唇角,“我要对方疑心生暗鬼。”
***
让谁疑心?
景安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那可怜的委托人再一次被骂了。
这一次除了挨骂,还生生受了一巴掌。
李晴被苏复鑫打的时候,谢木佑并不在场,但一直在练习控制自己身体的景安在。
景安溜回了谢木佑旁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啧,一巴掌甩下去脸都肿了起来。”
“正常。”谢木佑打着文件:“她是秘书,办公室被盗,第一个就找她问责。”
“那你岂不是故意坑她?”
“找我做事,总要付出点代价的。”从景安的角度看过去,谢木佑的金丝眼镜略微有些反光,看不清神情。
景安打了个哈欠回到了腰牌之中,算了,也不关他的事。
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有那个功夫就关心别人?
腰牌里很黑,却很适合思考。
景安在脑海里串着这段时间的所有线索。
他所有的意识伊始于一个狭窄的空间里,他能感到自己的力量不断在增大,但他所处的空间却不断地在挤压着他。
他也不知道他呆了有多久,他只知道自己不断地在和这股力量做对抗,但就在他已经摸到枷锁的解口时,这股压力突然消失了。
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见到了除了他以外的人。
那人在黑夜中带着肃杀之气,他说,他叫谢七。
景安信不过谢七,并非他多疑。
实在是谢七一直回避他的疑问。
就连自己的身份,他也是在一次谢七说漏嘴时才知晓。
心魔?
但再多的景安就不知道了,翻看完了所有谢七给他的书籍玉简,他也没能找到答案。
谢七说,他是魔人。
于是,景安就暂时住了下来,谢七待他不差,有时候景安也想,要不就这样也行。谢七无非要的就是自己为他卖命,景安也想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但他发现谢七有太多的事情隐瞒自己,这让景安很不舒服。
“景安?”
“景安?”
“景安?”
景安知道谢七在叫自己,可他此刻并不想回应。
他也想问自己,这些问题不是今天才出现,可为什么在看着谢木佑这样对待李晴后,他却莫名地很难受。
他知道他并不在意这位委托人,那他在意的是什么?
景安不愿多想,关闭五感后将自己散开融入黑暗之中。
这是他以前在香炉里做得最为顺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