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答不上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主子带在身边,他所知道的事情已经全部告诉主子了,主子身上残留的药性也比前世少多了,为什么还需要他陪在身边。
渐渐地,影十二觉得腹部又有些不舒服,这一次连胸口都有些憋闷起来,不知不觉的他便落下了队伍。眼看着就要脱离车队,影十二赶紧跟影七打了个手势,要求对方沿途留下踪迹,方便他在夜晚追赶车队。
实在是气闷得不行,影十二不得已停了下来,好在他赶路时有见到再往树林里走有一个小河滩,他也能过去喝口水。哪里知道,来到河滩边,影十二便闻到一股来自水中的鱼腥味,他一下子没忍住,就这么吐了出来。今日他不仅早餐没吃多少,就连午餐也只是啃了一个馒头,此时自然是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终于感觉气顺一些的影十二瘫坐在河滩边,没了起身的力气。他无力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果然看见一点朱砂显现在自己的脉门处。影十二失神地垂下手,靠着树干昏睡了过去。
夜幕渐渐降临,赶路的一行人便打算就地休息一宿。樊清自是不愿,又闹起了小姐脾气。而薛裕丰只见樊清和她的丫鬟从马车里出来,便觉得有些奇怪。而樊清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以为他不想和女孩子一起坐马车,所以改骑马了。”樊清被薛裕丰盯着问便有些畏缩,到嘴边的告状也变成了为自己行为的辩解。
薛裕丰二话不说便骑上马掉头寻去,也不管身后嘴巴撅得老高的樊清,带着羡慕的眼神偷笑的邱弘和一脸状况外的秦春河。
疾行到无人处,薛裕丰沉下声道:“出来。”
眨眼间,两名影卫出现在薛裕丰的马前,正是影十一和影七。薛裕丰瞧了一眼就发现影十二不在,心中不好的预感渐渐弥漫:“影十二人在何处。”
影七垂头答道:“启禀主子,影十二身体不适,半路停下休息,属下已在沿途留记号于他。”
薛裕丰可不管影七有没有留下记号,一甩马鞭循着来时的路扬长而去。十一和影七也不敢耽搁,立刻跟上,哪里知道,还没跟上几步就被薛堡主一句话给吼住了。
“滚远点。”
这下,两人哪里还敢紧跟着,只得远远地跟着,就怕有个人跳出来对主子不利。
天色渐渐全黑了下来,眼看着周围的可视度越来越差,可他这一路过来都没感觉到人的气息,更别说人影了。薛裕丰有些着急,又想对着马屁股甩上一鞭。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树丛中有人,直接纵身跃起将树丛中的人揪了出来,定睛一看,果然是落单的影十二。
影十二没有想到自己被主子像是母鸡提小鸡一样被拽出了树丛。他本来以为主子急匆匆向回赶是有急事,还想着悄悄跟上。哪里知道,才跟了没多久就被主子拎了出来。
就着明亮的月光,影十二发现,主子又生气了。
该不该请罪呢?影十二心里有些纠结,虽然以前的主子很难懂,但是最近,主子的喜怒着实太难懂了。
其实,这一次影十二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