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轮停在重庆码头,直接映入眼帘的就是大批英法俘虏在西南军看押和监工皮鞭下抢修扩建码头。这形成了重庆独特的风景线,也是世界唯一一个奇特风景线,在这个白人至上的世界,这简直是个奇迹。
马涛和他的北大同学简直看傻了眼,做梦都没想到英法白人在西南居然当奴隶一般的使用,一个个新奇不已。
宋教仁,孙武一干人看了,只觉得头疼万分。看到这一幕,他们也终于明白,王猛是豁出去了,把英法往死里得罪,这个仇恨跳进大海也洗不清。
宋教仁喃喃自语:“为什么?王猛为什么要这么做?”
孙武边上低声道:“找死呗。英法受此奇耻大辱,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宋教仁看到几个德奥记者在不远拍照,颇有幸灾乐祸的以为。这几个记者都有人举着国旗,所以很容易分辨,这么做显然是为了避免误伤。可据他所知,列强在华一向是合纵连横,利益均沾,从现在看,似乎已经分化。
很快有数名身穿汉服的西南政府官员迎向码头,走到北大学生们面前,一个四十许的中年人道:“请问各位是北大学生吗?”
马涛迎上去道:“我们是。我叫马涛,大人是?”
那中年人笑道:“鄙人高峰,大都督得知北大高贤来西南支援抵御侵略,不胜欢喜,特命鄙人来迎接。”
北大一干学生不清楚高峰在西南的地位,宋教仁做为政治任务却非常了解,那可是西南行政仅次于王猛的头号大员,居然来迎接北大学子,可见王猛对这批学生的重视。
孙武不岔,上前道:“高大人,我们国民党宋教仁先生在此。”
高峰吃了一惊,对宋教仁笑了笑道:“原来宋先生来访,西南真实蓬荜生辉。”并施以礼节性问候。
宋教仁笑道:“不敢当,高大人名满天下,宋某神交已久。”
双方客套几句,高峰接着到:“高某尚有任务,就不奉陪了。”客气的告别,很快引导北大学生朝大都督府而去,“各位一路辛苦,大都督公务繁忙命高某向各位告罪。不过特别交代各位先住下休息一下,晚上为各位接风洗尘。”
宋教仁有点尴尬,他做为国民党三大巨头之一,无论在哪里都受到礼遇,可是今天似乎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接待。
孙武愤恨地道:“该死。这王猛简直不把先生放在眼里。”
宋教仁叹息道:“只怕西南方面仍然在对英法日联军长驱直入进攻四川之事耿耿于怀。况且我们此来也没通知对方。”
孙武道:“高峰不是在吗?难道我们还不如几个学生重要?”
宋教仁皱皱眉头,不悦地道:“他不是另有任务吗?做为革命者,我们要心胸宽广,对这种小事不必斤斤计较。我知道你对王猛当初没全力支援湖北不满,可你要记住,王猛没有那个义务,而且我们此次来是为合作而来,不是兴师问罪。”
孙武心中嫉妒也恼恨,却不能发作,谁会想到当初的王猛会一飞冲天?
宋教仁拜访,王猛已经有了准备,也是无法拒绝的。
宋教仁进入大都督府,沿途看到的,文官穿汉服,武官皆是戎装,各个精神饱满,似乎充满了自信,充满了朝气。
在会客厅,双方落座。很快客套一番。
王猛在首席,边上是高峰、王渊、刘明、汤和等,宋教仁带孙武出席,双方客套一番很快计入正题。
宋教仁道:“总司令,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尽快建立一个统一的政权,实在不宜节外生枝,不如尽快谈判?”
王猛笑道:“这不可能。这一战不把英法日彻底打痛,是绝对不会轻易和谈的。对此宋先生不必劝,如果宋先生是为此而来,只怕要失望了。”
宋教仁苦笑道:“重庆码头那一幕让我明白,总司令是决心和英法彻底决裂。且不说这个,宋某斗胆请问总司令,对国内政局有和看法?”
王猛沉吟半响道:“袁世凯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