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沉声道:“容隐,你同我过来。”
他说完就径直的走去了一旁的长廊,容隐看了一眼还未离开的人,得了对方不少的恩惠也不好赶人走,便道:“失陪。”
“没事,你快去!”
唐锦摆着手让他快去忙自己的事儿,说他不需要招待。
容隐随后也就不再理会他,向着陈子清的方向走了过去。
两人走的够远了,旁人听不到了,陈子清这才停下脚步回首看向他,神情很是肃穆:“你竟是已经学得这般,还把不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
“我也是担心师兄的身体,若是那些人我敌不过,师兄的安危又该如何?”容隐同样也是一脸严肃,“什么事我都可以听师兄的,唯独师兄的安危,我做不到。”
陈子清皱眉反问:“那你自己呢?”
“我?”容隐忽而敛起严肃,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像是吃了蜜,“师兄很担心我?”
对方倒是不明白他突然笑什么:“身为师兄,担心师弟乃是人之常情,若是满不在乎岂不是非人。”
原本心头美滋滋的感觉,瞬间就如同进了寒冬腊月,再甜也冻住了。
“也罢。”容隐叹了口气,笑意微微敛了些,“反正只要师兄是担心我的,我就已经知足了。”
他这么一说,反倒是让陈子清原先的责问说不出口了,最终也只能淡淡道了一句:“日后不许再这般胡来。”
容隐满口应下,然后说起去了后东城郊所发生的事情。
“在那我遇见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他拿着……”他突然顿了顿,随后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继续说道:“他竟然是这一次中秋江陵园的举办方,他说闯入容家伤人与抓二叔二婶的都不是他,并且他还替我解决了要约见我的那伙人。”
他这说话跳跃得厉害,又似乎隐瞒了什么,叫陈子清没太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容隐又将当时的情况给重述了一遍,这才算是清楚了。
只是他避开了湖心亭里的事情。
不过眼下的重点是戴着面具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抓我二叔二婶的人不是归一门,那又会是谁?”
陈子清也陷入了沉思,片刻才道:“这件事是我们先入为主了。”
从一开始向星彤就将归一门拉了进来,致使他们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想到了归一门的头上,可是她的话是否属实又另当别论。
容隐此时才想起向星彤还下落不明:“师兄觉得她可能是骗我们的?”
“不过也不排除她也是受害者,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接二连三出现的人,到底是何人都未查证就下了判断,全是因为几天前那个服毒自尽的人自称是归一门的人。
并且向星彤也不停的提及这个门派,才会把水给搅混了,让他们失去了正确的判断。
两人就这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可疑的势力来,容隐干脆去直接找容家二老问一问。
“他们应该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
说罢就顺着长廊走去,直奔后院。
他离开之后陈子清也回到了前院,唐锦还在那里没走,他便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虽然没有人招待,可是唐锦坐在院子里却丝毫不觉得拘谨,见到他走来之后还笑嘻嘻的问:“道长这般出尘之姿,定是长清山的子清道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