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村民哪里会同意他说的,坚持着要将那大蛇给打死,奇怪的是那蛇被他们这么多人从不远处看着,倒也不跑,就那么盘在坟头上,偶尔还吐着蛇信告诉他人它是活的。
好在最后沈明奋力拦住了众人,扔了几颗小石子将那大花蛇给惊了,这才慢悠悠的爬走。
“就这样我救下了那蛇,村里人后来也没再提,我也就忘在了脑后,不知这事可有什么联系吗?”
一直忙活着的容隐此时突然出声,说了句:“那蛇既是大蟒,又不怕生人,定是成了妖的。”
虽然是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但既是能在子清道长左右的也定不是等闲之辈。
沈明想到此脸色一白,被他吓得不轻,“妖?小道长你说那大蛇是妖怪变的?”
“那大蛇就是它原本的模样,哪里需要变。”容隐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说着。
陈子清瞥了他一眼,眸子里带着示意他莫要再说的意思,然后向吓得魂儿快没了的青年安抚道:“我这师弟有些顽劣,此事没有依据胡说不得。”
“那就好……那就好……”沈明这才恢复了些血色,连连深呼吸,“住在这深山之中发生点怪事也不足为奇,但是祖祖辈辈却是从未遇到过妖怪,实在是不敢相信。”
最终他们也从青年那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便先凑合着住下了。
眼下天色也已经不早,到了夜里再去查看一番那些夜游的村民,应当线索会来得更快些。
二人挤在青年拾出来的破旧小草屋内,容隐在那土床上拾来拾去的。
陈子清从外面回来便见他折腾来折腾去,出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对方连忙转过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容隐指了指面前的床,“我见这床有些潮湿,怕师兄会住不惯,就将床单给换了张干爽的。”
他这么一说陈子清才注意到,此时那土床上铺着的床单可不就是他们长清山上的,也是眼下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人背着那么碍事的包袱是装了这些东西。
容隐看他不说话,便自顾自的说下去,“我知师兄早已习惯风餐露宿,但是我以为,即便是下山做好事那也不能苦了自己,更何况师兄一身白衣若是弄脏了多可惜。”
“有何可惜?”陈子清不解。
“师兄穿白衣如此好看,若是脏了我便看不到那般好看的白衣师兄了,可不就是可惜了。”
他答的很想当然,童言无忌倒也不让人觉得此话是有意调侃。
陈子清向来也不在意这些,走到床边便坐下了,倚着一侧的墙壁靠着,倒是没被接话的人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软垫,塞在了他的背后隔着。
容隐露齿一笑,“墙上凉,山中湿气重,师兄当心身体。”
“嗯。”
陈子清很自然的受了这关心,然后开始闭目养神,昏暗的屋内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进来。
容隐随即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