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把家翻了个底朝天的事情。这种行为简直是有违自己的人设,若是让少年知道自己做过这么幼稚的事情,那将来在对方面前还怎么扮酷扮成熟稳重?
“你都看了吧?”曲溪问道。
“查不多吧。”张洋道,我还查了翻译呢!
张洋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为什么选了这些诗词?”
曲溪道:“这是中国最美古诗词里推荐的,我那段时间石膏没拆,闲着没事,想锻炼一下手臂,就顺手都抄了一遍。”
张洋:“……”想打人还来得及吗?
他现在回想气自己盯着三首词研究了一夜的事儿,就觉得自己像个弱/智。
曲溪似乎心情很不错,闭上眼睛脸上还带着笑意。他其实很想告诉张洋,那四十二首词中,有几首是他自己特意写给对方的,不过这话若是说出来,总觉得有些难为情。
当晚,曲溪睡得特别踏实。
张洋原本打算睡到套间的另一间卧室,但后来说那屋有点冷,于是理直气壮的和曲溪睡了一张床。曲溪一直不排斥和张洋同寝,大概是曾经在噩梦侵袭的那些夜晚,只有张洋给过他无可替代的抚/慰和安全感。
所以,之于曲溪而言,张洋这个人本身就是他最大的安/慰/剂。
只要房间里有对方的呼吸,他就觉得踏实。
第二天的拍摄,进行的还算顺利,林牧言大概能料到曲溪的状态,于是提前改了通告,把无关紧要的戏挪到了今天。
一连两三日,拍摄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张洋能感觉到,曲溪的情绪依旧很紧绷,始终无法放松下来。
张洋不可能一直待在组里不走,公司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他处理呢。可是曲溪现在这个状态,他很怕自己一走,又会旧戏重演,即便林牧言不再刻意打压曲溪,出于对自我的要求和怀疑,曲溪依旧会再次陷入纠结,这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当晚,张洋当着曲溪的面给林牧言打了个电话。
有些事儿越是绕弯子,越是难以解决,倒不如直来直去。
张洋开了提,示意曲溪不要出声,而后朝林牧言道:“我想了想,曲溪可能真的不适合拍戏,把他留下也是为难你,趁着戏刚开机,不如咱们换个人吧。”
“你病了吧?”林牧言道:“病了赶紧吃药。”
张洋道:“我没空跟你嗦,曲溪洗澡呢,一会儿就出来了。”
“你呀丫是不是想找借口,把人拢回身边去啊,人家是演员,你尊重一下好不好?”林牧言道。
“他不适合,这话还是你说的。”张洋道。
“我原话是,他很有天分,只是目前需要激发出来,等他找到自己的方法,表现丝毫不会逊色于肖童。”林牧言道:“我前天不是给你看过素材了吗?这样的表现,你让我去哪儿找人替?”
“可是你的做法,已经把他的自信心消磨光了,一个演员没有自信,怎么演戏?”张洋道。
“滚滚滚,别代表人家。”林牧言道:“他根本不是自信的问题,他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我承认我耍心机了,确实通过不正当手段刺激他了,可他的反应比我预想的夸张了好几倍,这只能说明他太要强。这样的人,你半途把他拉走,那才等于废了!”
“那你说怎么办?”张洋道。
“我可以保证,不会再刻意打压他,让他正常发挥。”林牧言道:“情绪的问题慢慢尝试吧,他其实很有天赋,只是学习的时间太短,经验太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