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言放下酒杯,拉了拉椅子道:“你真的不否认?”
张洋手里拿着一支钢笔,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表情带着几分茫然。
“草!”林牧言见状起身,有些焦躁的屋里饶了两圈,又忍不住道:“你怎么想的?”
“你别激动行吗?”张洋道:“我有分寸。”
林牧言知道这种事情多说无益,又提醒了他几句便转移了话题。
待林牧言走后,张洋却不由有些走神。
他此前一直过得清心寡欲,尤其在国外的时候,心思全都放在事业上,很少会考虑自己的私人问题。
算起来,自从年少时得知自己的性/取向与大多数人不同之后,张洋就一直很克制。他年幼时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问题,后来搁置的越久,反而越难以触及。这导致的结果就是,张洋至今已经快到而立之年,却始终独身一人。
而他对曲溪……
“张总。”此时李等敲门进来,打断了张洋的思考,“晚上丁老的生日宴会,需要提前多久出发?”
张洋看了一眼腕表,问道:“请柬里面有没有提到宴会流程?”
李等忙道:“就是常规的酒会和来宾助兴的节目,没有特别的安排。”
“酒会啊……”张洋沉吟片刻,开口道:“叫着曲溪一起吧。”
又是曲溪啊,天天被翻牌子啊简直。
李等按捺住心中的弹幕,关上门出去了。
又被翻了牌子的曲溪,见到张洋后已经没有太过生疏的感觉了。张洋这种冷冰冰的外表,或许能震慑住旁人,可在曲溪看来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甚少有让他不适的感觉。
“今天的表演课怎么样?”张洋循例问道。
“你不是去听了吗?”曲溪带着几分笑意答道。
副驾驶坐着的李等闻言不由咋舌,这几日他并未时时跟随张洋,错过了许多张洋和曲溪相处的细节,没想到这短短的几日,曲溪已经到了可以和张洋顶嘴的段位了?厉害了,他心中默默道。
张洋闻言并没有不悦,反倒顺着他的话道:“我走了之后,你们的老师就撂挑子了?”
“哈哈,那倒没有。”曲溪忙道:“今天我们学了一堂课叫我和角色的一天,就是每个人抽一个角色,然后扮演这个角色二十四个小时。”
“哦?那你是什么角色?”张洋问道。
“贵公子。”曲溪道。
张洋闻言上下一打量,发觉曲溪自上车后一直用一个十分懒散的姿态坐着,表情也带着十足的慵懒,倒真是有几分贵公子的做派。曲溪见张洋目光略有赞赏,便开口道:“一半学了您。”
“另一半呢?”张洋问道。
曲溪一怔,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另一半学了皇帝吧。
张洋见他表情一滞,心中闪过一丝不快,却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在张洋的认知中,曲溪能模仿到的现实中和自己身份相仿的人,只有他的哥哥张继。而张继此人……算得上是张洋的死对头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