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公子就是个灾星,他走到哪儿,哪里就有灾有难。”一身着侍女装的婢女说道。
“光有灾难有什么用?哪次不是让他化险为夷了?更可恨的是他会装可怜呀!每次都是重伤被盟主寻到以此博取同情,实在是可恨!”另一个婢女说道。
“谁说不是!还有啊,原本以为这樊公子回来了便会与谢公子二虎相争,哪知晓他们两个不仅没有打起来,反而还关系很好的样子?我听人说呀,这两日樊公子养伤,谢公子可是日日都要去他院子里待上一阵呢!”
“这可不行!”一个婢女急道:“原本有他挡着我们公子就不怎么受宠了,再这么下去……”
“你们在说什么!”
那婢女并没有说下去,而是被这严厉的声音打断,吓得打了个激灵。
几个乱嚼舌根的侍女战战兢兢回头,只见她们的主子陈清陈公子和袁公子正站在她们身后,皆是满面寒霜。
袁小缘吼完了一句,皮笑肉不笑地对陈清说:“陈大哥的侍女好大的胆子,连自己的主子都敢这么议论,要是我呀……”
几个侍女连忙跪下,砰砰砰地磕头认错。
自从上次试图给樊流苏一个下马威却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袁小缘回去又被他兄长教训了一顿,说樊流苏就是秦翰心目中的朱砂痣白月光,是连谢云融都比不过的人物,他竟然蠢得要主动去招惹。
袁小缘心中不服气,除了不明白樊流苏那样长相的人盟主怎么会将他放在心上,更加不喜他大哥将谢云融拿出来做比较。
他永远记得自己刚进秦府时谢云融看他的眼神空荡荡如无一物,明晃晃地告诉他他爬不进秦翰的心里。
袁小缘不服气,也跟谢云融斗过,后来知道原来盟主心中还放着一个人,他大笑之后觉得谢云融也不过如此,不如外人口中那般风光,却又发现对方似丝毫不在意那个朱砂痣的存在,也似乎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喜欢盟主……
后来那颗朱砂痣回来了,他听到的消息却是谢云融不仅没有被厌弃,反而与樊流苏的关系变得很好?!现在倒好,就连一般的侍女都看出来了……
“咳咳。”陈清的咳嗽声打断了袁小缘的思绪,前者冷淡地看了那些侍女一眼,“你们说樊公子和谢公子的关系很好?”
“是、是。”几位侍女回答着,并不敢抬头。
陈清喃喃自语道:“多次一起受难,感情好也不奇怪。”
四周静默无声,袁小缘看了陈清一眼,忽然就若有所思起来,他蓦地眼睛一亮,对陈清笑道:“陈大哥你说,如果……”
“咳咳咳!”陈清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打断了袁小缘的话。
他咳得很厉害,近来身体越发不好,本就清瘦的身体现在看起来俨然已是瘦骨嶙峋。袁小缘拍着他的背,并没有再说下去,然而一计已经跃上心头。
陈清咳了好一阵才止住,他哑声对袁小缘说:“我的这些丫鬟等会儿我会处置,小缘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先去忙吧。”
袁小缘心中藏了事自然也待不下去了,他道了声好,叮嘱陈清天气尚未回温当早点回去休息,又嘱咐陈清的贴身侍女春桃将她家公子扶回去好生照看,便急匆匆地走了。
陈清用帕子掩着嘴,目光落在袁小缘的背影上,在清风中缓缓直起了自己因为咳嗽而稍弯的背脊。
末了对仍在地上跪着的几位侍女说:“你们呀,在这宅子里生活尤其要多加注意,不要乱说话,都散了吧。”
“是,谢谢公子。”几位侍女感激涕零,道完谢后纷纷行礼离开。
春桃说:“起风了,公子咱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