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就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没安好心呐……
兔铭铭还未回话,小虎娃先着了急:“雀沛裴是大墨媳妇,大墨是咋们山的护山妖,雀沛裴一走,大墨也得走,绝对不行!”
大墨一走,大王又经常出门做任务,万一碰到大妖怪闯山可怎么办呀?
“什么不行?!雀沛裴是我们孔雀族的,回我们那,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雀大妈心中焦急,这黑猪山的妖怪真是无赖,扒拉着他侄子还不肯放手了!
之前雀沛裴和黑猪山的某个妖力雄厚的老虎办了喜宴的事她略有耳闻,当初雀政华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勾当,别说雀沛裴了,雀大伯一家跟着也遭了殃,甚至有同龄的小孔雀把雀政华的事迹编成了小曲,手拉手围着她可怜的儿子唱!这让她怎么不埋怨?
老虎空有一身蛮力,说话办事一点都不讲究人情往来,又憨又傻,有次他们族长老去a城批发市场购胡萝卜,正巧碰上黑猪山来采购的,那年胡萝卜难产,各种市又贵品种又不好,难得a市有产出,大部分都给黑猪山包了,剩下的还要留给两脚动物。
长老就想着跟他们一族一半,这样两族不都有胡萝卜了吗?总要谦让一下吧?结果黑猪山那采购的小黑娃愣是不愿意,说他大嫂吃的多,大王还喜欢喝罗宋汤那也要放啊,他们是预定好的,凭啥要让啊。
长老德高望重,从来没受过这委屈,回去把这包气全撒在他们一家身上,谁让雀沛裴跟黑猪山的二把手办了喜宴又不给他面子?
哪里知道,小虎娃就是因为孔雀一族方年把雀沛裴赶出来才不肯分给他们胡萝卜的,当初全族妖依仗阿雀爸爸,前前后后也拿到不少好处,怎么前一秒出事,后一秒就把他儿子给踹出族地,死活不管了?
太不地道!
雀大妈想要进去,小虎娃耿着脖子不让,双方僵持不下。
兔铭铭建议道:“要不还是让阿雀自己决定吧!”
大嫂得话不能不听,小虎娃垂头丧气地把他们带进了黑猪山,想到大墨有可能要离开,更是伤心欲绝,从小到大他的妖术都是大墨教的,感情可深着呢!
兔铭铭轻声安慰:“阿雀都跟我们一起生活四十年啦,再回孔雀族肯定住不惯了!说不定他就不回去了!”
大嫂说的对!
小虎娃眼睛一亮,心生期盼。
雀大妈见黑猪山用的还是石凳子,睡觉的地方也不是软绵绵的大床,摇头为他们的落后感到惋惜,这么落后,妖力却比孔雀一族高出了几倍,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好在她只是心里面想想,要是被小虎娃知道了,肯定气得头顶冒烟,老虎们最恋旧啦,就喜欢坐以前的石板凳,睡以前的老虎垫,黑猪山还有个习俗,遇见互相喜欢爱慕的,第一次一定要在老虎垫上做那事,那样还会长长久久和谐美满呢!
雀大伯一家没等一会,雀沛裴就匆匆赶来了,虎大墨紧张兮兮的跟在后头,媳妇的娘家妖来了,他该怎么表现才显得自己礼貌而不失大气呢?
唉,事实证明虎大墨想多了,雀大妈雀大伯眼神根本没往他那里停留,只是见自己侄子来了,欣喜又热切地迎上前去。
“阿雀,我们好想你啊!”
雀大伯观察一边观察着雀沛裴的神色,一边接话道:“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们忙着照顾宝蛋走不开,所以一直没来看你,你不会怪我们吧?”
宝蛋是雀大伯的二儿子,刚巧出生在雀沛裴出事那几天,当初雀沛裴走投无路,雀大妈也以照顾宝蛋没多余的力照顾他为借口,对他闭门不见。
雀沛裴把目光转向窝在老虎垫上打瞌睡的小孔雀,小孔雀还化不成人形,只能以孔雀的形态走动:“宝蛋都这么大了。”
雀大伯不知他说出这话的含义,讪笑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