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同了,她潜入族地,杀了族长,过不了多久,待和族长的血肉融为一体,还怕拾不了这等不知好歹的货色?
男人见她不语,以为是默认了,便欺身往前,像平日那样,提刀上阵就要活动一番。
梅娃心中冷笑,假意就范,待男人露出振奋的表情,在他最为放松警惕的时刻,修剪得当的指甲突然变长,像一把吧尖锐的刺刀插入他脖颈。
指甲在他脖颈内狠狠搅动了几下。
男人从天堂跌落地狱,嚎叫着从梅娃身上滚了下来,嘶哑地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捂着伤口爬起来朝角落里跑了两步:“你敢杀我?”
梅娃淡然地抹去脸上血迹,冷静地提起裤子,男人的臂膀转变成一条触手,触手上还带着倒刺,就要捆住她。
梅娃手指活动了下,感觉自己消化得差不多了。
等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触手被砍成两截,鲜血四溅,他表情痛苦地扭曲了一下,头颈的伤口使他神涣散。
“你妖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现在发现,是不是有些晚了。
梅娃不言,慢步走近,手中变唤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寒光反射出他慌张的脸孔。
男人又不断的将身体转化为触手抵挡,梅娃勾勒出嘲讽般的笑容,没有用,全都没有用,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被任意糟蹋又无力还手的妖怪了……
四处飞溅的触手穿过兔铭铭的身体,滚落在一边。
原来他是个章鱼呀。
这章鱼明显加入了什么犯罪团体。
唉,张副局也不管管他的同族!兔铭铭想了想,叹道,但妖怪里经常有品行不端的被赶出族地,张副局也难鞭长莫及。
兔铭铭被强行灌输了一场少儿不宜的现场直播,这种感觉就像是真人版3d恐怖电影,少了可怕渲染气氛的bgm,不过电影是假的,这里是他在做梦,把目光定格在男人的穿着上很老式的中山套,布料是棉布,现已被鲜血渗透。
看来他梦的还不像是近现代发生的事呢。
现在早就不流行这种款式啦,更没有人穿了,反倒像是六零,七零年代他刚入城那会,四,五十年前的时候。
兔铭铭还困惑着呢,这次的梦怎么怪怪的。梅娃已经把这男人的整个头砍了下来,她拿着它玩了一会,又嫌恶地丢弃至一旁,那头咕噜噜滚了一圈,就变成了整只章鱼的脑袋。
章鱼头滚落到兔铭铭脚边,兔铭铭仔细瞧了瞧,还是个红颜色大脑袋。
那章鱼脑袋都被砍了下来也没死成,骨碌碌就要滚回去捡自己的身体。
愤怒中的梅娃哪里会让他得逞,对着章鱼的大身体踹了好几脚,章鱼脑袋滚到哪里,她就踹到哪里,一边哼着那不着调的歌曲,等时间久了,章鱼脑袋开始两眼朝天,追逐的动作也变得缓慢,看样子是不行了。
“放心,我还不会让你这么早死去。”
梅娃轻笑,动作却很利索,她寻找出其中一个触须突出,略带白色、顶部叉开的触须,将它整部隔断,然后又把那已经半只脚踏进死亡境内的红色脑袋捡了回去,手中变幻出一根绣花银针,串着泛光的棉线,一针一线地把章鱼的脑袋和身体缝合在一起,一边缝还一边边唱着自己编的曲子:“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玩一年,睡一年,恍恍忽忽又一年……”
那阵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