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将那女人劈成了两半,女人化成黑烟挥散开,不会儿聚拢,又形成了新的躯体。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用火烧!他们最怕火,烧他们的头部!”
虎奕闻声,手心燃起熊熊烈火,将两怪物团团围住。
黑雾碰到火焰,像是被泼了硫酸般,丢了手中幡,疼痛难忍的尖叫打滚起来。
虎奕趁他们不备,迅速打开锁妖瓶,将他们关了进去。
怪物刚关进去时,还在瓶里四处乱撞,瓶口深深裂了刀口子,虎奕往里面倾注了妖力,才将其稳住,没了声音。
刚要舒一口气,他身体急速缩小,又变成了挂件模样,怀中还在沉睡的兔铭铭措手不及,整只兔贴脸砸在了地板上。
挂件往前一个俯冲,垫在兔铭铭的鼻子上,保住了他的鼻梁。
“诶哟!”
兔铭铭扶着阵痛的脑袋迷茫的站起身,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天边已经露出了一丝白肚皮。
清晨的曙光透过缝隙折射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白点。
白玉小瓶打了几个圈,滚落在他脚边,大家都一副大战过后的模样,兔铭铭意识到了什么,窘迫地悄声问虎头挂件:“我错过了什么吗?”
虎奕看着沮丧的小兔子,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指了指先前于门口出言说话的老人,安慰道:“真相才刚刚开始揭开呢,之前的情节快进跳过就好了!”
兔铭铭惭愧道:“原来就我一个上当了呀……”
“媳妇别泄气。”虎奕给他加油打气:“你才是一百多岁的小妖怪,不光是我,猫王和鼠王都活了七百岁了,活得久了阅历自然就多了,以后总结教训,别再上当就好啦。”
“恩!”兔铭铭郑重地点了点头,苦思冥想起昨日那女人的破绽来,细细思寻,确实有很多不同常理的地方。
女人才三四十的模样,却一眼认出了陈大伯六人。
当时喵英拿了照片问她,并未告知照片中人已死,她肯定地说出了他们是警察局的人,并确认陈,王五人已经死亡。
明明房间才住两三人,菜却烧了五六样,仿佛是故意守株待兔,等着他们。
刚进村的时候农田里的孩子们虽追逐打闹着,神态却呆滞平板--那些怪物们只能大概临摹个样子,却做不出真正的天真浪漫。
虽然现在想想漏洞百出,真实经历的时候却想不到这么多。
女人的公公露出的破绽最多,毕竟老人家是故意而为的,想到这里,兔铭铭才真真切切打量门口的老人,他的手黝黑、粗糙、干枯,手背上是深深的裂纹,起了一道一道口子,已年过六旬,肩膀还很结实,他偻着背,能看见满脸的褶子。
这个老人在及其努力地制造破绽给他们知道。
他缓缓走进屋子,拿了把凳子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造化弄人啊。”
“村里的全军覆没,为何独留你保存着意识?”喵英问道,他的手放在剑炳上,并未放松警惕。
“可能我是三十年前,唯一对他流露出善意的人吧。”老人目光深远,讲述着三十多年前的故事,跟昨日女人阐述的,有些接近,又更为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