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夫人详装生气的说道,“我明明都千叮万嘱,明儿是你的好日子,今天就不要找你说太多,让你好好休息,他偏是不听,想必待会是要对你过去成王府之后言行举止多多嘱咐,你原本就是大家淑女,向来都循规蹈矩,礼节有度,何须他多言。不过你父亲原本就是这么个性子,到时候你听着就是了。”
曲莺莺听到曲夫人这么说,倒是稍稍安下心来,想着左右父亲也不过是母亲猜测的这样,没有必要太过紧张,安抚了自己一番,便偕同曲夫人往曲知府书房走去。
可是明显她放心的太早了,踏进书房门槛那一刻,曲莺莺恨不得当场昏厥过去。
为何?为何周义成会出现在父亲的书房?难道父亲叫她们母女过来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是不是,是不是周义成已经跟父亲说了她们之间的事情?
曲莺莺心乱如麻,再发现曲知府看向自己的目光时,心中那仅剩的一点侥幸也荡然无存。
曲夫人却是全然不知,还奇怪为何丈夫让自己和女儿过来,却又在书房接待客人。
“老爷,这位是?”曲夫人虽然疑惑,但也不失礼于人。
曲知府此刻却已经气恼的不行,曲莺莺刚刚还抱着一丝侥幸,他何尝没有,但是在看到曲莺莺看向周义成的目光中带着惊讶和恐惧甚至还有恨意,曲知府已经完全明白周义成所言确实属实,自己眼中向来知书达礼循规蹈矩的大女儿,跟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止是认识,甚至羁绊颇深。
失望之下,便有些难以自控,怒声答道,“你问我倒不如问问你的好女儿!”
脱口而出后,便忍不住有些后悔,事情毕竟是曲莺莺做下的,他不该迁怒与夫人,何况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光的事,也不该高声失态,好在下人也都退下了,在场只有他们四人。
曲夫人很少见自己丈夫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再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曲莺莺,又看了看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周义成,心中涌上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正在这时,她眼尖的看到了曲知府书桌上那些信件,有些失态的快步上前拿了起来。
曲莺莺随着曲夫人的动作也看到了那些书信,她捂住嘴挡住自己即将冲口而出的惊叫,脸色越发的惨白,脑海一篇空白,不断的重复两个字:完了!
“这……这……这……”曲夫人看完其中一封信后,整个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双手不停的颤抖。
曲知府突然有些后悔将她也喊来,可是毕竟是后宅的事情,又关系到他们最疼爱的女儿,却不能不这么做。
“夫人,你冷静些……”曲知府赶紧上前搀住曲夫人,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曲夫人半响才回过神来,流着泪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为何……为何……”
“唉!”曲知府轻轻搂住夫人的肩膀。
半响后才转头对曲莺莺说道,“你若是对成王府的亲事不满,亦或者心中另有所爱,大可跟我们说就是了,从小到大我们何曾对你严苛责罚?我虽严厉了些,却并不过多干涉,你母亲更是对你们爱护有加,你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可曾想过我和你母亲,可曾想过曲家……”
曲莺莺瑟缩了一下,却并不答话,人证物证聚在,她现在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抵死狡辩,还是低头认错?
她觉得这两个都不是她的出路。
以父亲的性格,即便只有在场四人知晓,只怕今日之事也不能善了。
果然,不等曲莺莺想到暂避的办法,便见曲知府深深的叹了口气,对她说道,“不论如何,我都不能任由你这样嫁入成王府,还好明儿才是大喜之日,为父待会儿就连夜赶去成王府请罪。”
说着,曲知府看向怀中的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