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杨点了点头,听到医生的话把病服往上拉,冰凉的听诊器贴在人的肌肤上令傅杨打了个寒颤。
检查的时间不是很久,医生一边看着傅杨一边在病历本上写写划划后,最后领着白起走出房门谈话。傅杨隔着玻璃,看到白起逐渐凝重的表情。
听医生的叮嘱,白起拿着病单走了进来。
“医生怎么说?”傅杨故意问得很轻松,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白起坐下来,双肘顶着膝盖交握,抿着唇望着傅杨,一副有话说不出口的压抑感扑面而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还要装么,医生都已经告诉我了。”
傅杨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连脖子都盖住仅露出个头,仿佛这样做就可以保护自己似的。他小声试探道:“你知道了....”
“发生这样的事你应该马上告诉我,为什么不肯说?”白起捂脸,沉声道:“难道你以为靠你的能力就可以克服吗?”
“还是说,我根本就不值得你信任?”
白起把话说得很绝,傅杨连忙摇头否认,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没有....你很好,是我太自信了....”
没想到傅杨这次认错认得这么快,白起憋着一堆的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吞在肚子里咽着:“如果不是发现得早,你早就挂了。”
傅杨一直点头,难得温顺的样子,让人好气又好笑。
白起算是败给他了,只能暗暗叹气,握住傅杨的手,郑重声明:“这个毒我会陪着你戒掉的。”
“不要什么都藏着掖着了。”
“好不好?”白起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自从遇到傅杨后,很多底线一退再退,甚至连原则都因为这个人而烟消云散。
听到白起低声下气的乞求,傅杨才觉察,原来白起已经被他‘欺负’得如此凄惨了,回顾初识,白起能够毫无顾忌地拿着枪指着他,能够不听解释就用手铐锁着他,而现在....
“好。”
得到傅杨的承诺,白起松了口气:“既然你答应了,我过几天带你到a国,那里有一流的医生,在他们的协助之下,我相信你的毒很快就会戒掉,嗯?”
好不容易才将白起的情绪稳定下来,傅杨不敢再多说一些刺激他的话了。
傅杨点头。
真乖,白起摸了摸傅杨的头,笑道:“我去拿点吃的给你,昏迷了一个多星期,嘴巴怕是馋了吧。”
“你说什么?”
白起不明白傅杨为什么要惊讶,他耐着性子再说一遍:“我去拿点...”
“不是。”傅杨打断了他的话:“你刚刚说我昏迷了多久?”
“一个多星期。”
“一个多星期!那周棋洛呢?他怎么样了?”
傅杨的话让白起沉默了许久:“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快告诉我,他怎样了?”
体谅傅杨是病患,白起忍着不悦慢慢诉说:“周棋洛前几天决定去国外留学读音乐了。”
“他亲自说的吗?”
白起望着傅杨紧紧捉住他的手,含着委屈却表现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周棋洛自己说的,亲自在所有媒体前,说他到国外进修音乐,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才回归。”
周棋洛亲自说